一場混戰下來,鏢局的鏢師死了一個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受了傷。
死的還是陳三平的熟人,那個沒成親的小王。
行走江湖,鏢局的人心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即便面色悲慼,也不影響他們的工作。
陳三平心裡很難受,不管前世還是今生。看到熟悉的人死在自己眼前,他很難受!
微風拂過,細雨綿綿。
雨水落在臉上,緩緩滴落。陳三平沉默了很久。
王鏢頭看在眼裡,嘆了口氣道:“東家不必太過傷心,小東如果泉下有知您為他流淚,定然感動。”
陳三平很想說,那不是眼淚,那是雨水。但是,他說不出口。
“這群水匪的目標是我。小王是被波及到了。我心中有愧!王鏢頭,這是兩百兩銀子,算是小王的撫卹金。”
王鏢頭將錢退了回來,“鏢局走鏢常有生死,所以我們鏢費才會高。我們從入行的那一天就做好了準備。”
陳三平搖頭,“我們好歹也是朋友,這錢你不收,我心裡過意不去。”
王鏢頭道:“東家心善,王某替小東謝謝你!”
“王鏢頭可知這路水匪來自哪個宅子?”
陳三平對這水匪恨急了,恨不得抄了他們老家。
“不瞞東家,這路人我也不知。我們走鏢的其實對附近水匪綠林都熟悉,有時候遇上了,給他們點過路費也就過去了。他們也不想得罪鏢局,不然他們也沒好果子吃。只是,這路水匪,我讓人看過了。都是生面孔。”
“那就等等,不還有沒死的麼?我們審問過後就知道了。”
三個被陳三平打暈的水匪已經被捆了起來,碧源對他們進行了嚴刑拷問。
經歷了生死,船上失去了歡聲笑語。陳三平不會功夫被砍了一刀毫髮無損的本事讓鏢師們驚訝,陳三平也不藏私。將他那簡易版的防彈衣展示給大家看。
其實就是在衣服內襯裡塞了一層木板,這木頭是黑鐵木。黑鐵木最大的特點便是硬。一個不會功夫的人用斧頭砍上十下八下,也休想砍出一厘米劃痕。更何況陳三平這一分米厚的木板。
黑鐵木太貴,加工起來更貴。鏢師們看著稀罕,卻買不起。
陳三平建議道:“其實藤甲作護盾也很好用,西南地區山民就會這麼做。不過藤甲怕火,其他的冷兵器基本都擋得住。”
王鏢頭點點頭,“東家的主意我會試試,打架的時候多一層防禦,就有一絲活下來的可能。”
碧源來到陳三平身前,緩緩施禮。
“有什麼發現?”
碧源臉色很不好,“老爺。那三個人說了。他們不是水匪。這次假扮水匪是為了謀財害命。目標是我們!”
陳三平呼吸急促了起來,“誰的人?”
“平家!”
“謝特!”
陳三平怒捶甲板,疼的他手哆嗦。
“平家欺人太甚!這是要玩命啊!”
王鏢頭臉拉的很長。他不確定自己是被牽連,還是被人當槍使了。
陳三平平復心情後吩咐道,“給扶搖傳信,讓平家家破人亡。平家人,死不足惜!”
“是!”
碧源離開過,王鏢頭問了句:“可是雲都城平家?”
“是!”
“有人在戶部做官的平家?”
“沒錯!”
王鏢頭沉默片刻道:“平家勢大,霸道慣了。東家還是躲一躲吧。”
陳三平知道王鏢頭的好意。
“我不會跟他們硬碰硬!”
接下來的路程一帆風順,走花了將近半個月終於抵達弋陽縣。
將貨物卸在碼頭,鏢局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