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當著全體同窗的面寫字,這就是公開處刑。心中磊落之人,揮毫潑墨,不想放棄這嶄露頭角的機會。
心中有愧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很快,陳三平上臺左右開弓,左手寫了一句話,右手寫了一首詩。
“不愧是陳兄,左手寫的字還是這麼漂亮。”
陳三平謙虛道:“哪裡哪裡,這不之前右手受過傷,就用左手寫過一段時間的字。”
羅玉道:“看來我也要練習一下。萬一科考那天右手傷了,還有一個機會。”
不少學子點點頭,覺得有必要練習左手字。到了張鳥,他的手臂哆嗦著甚至不能連成一條線。
鄭義突然吼了一聲,“就是他!”
張鳥本就心裡緊張,聞言扔下毛筆直接跪了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
夫子饒有興趣道:“不是故意的?那你還準備小抄誣陷別人?”
張鳥看了曹景一眼,沒想到曹景正抬頭看天,彷彿屋頂有花,開的正豔。
“夫子,這事兒是曹景讓我乾的,他嫉妒陳三平成績比他好才讓我陷害的。”
曹景心裡正想著這傢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個小抄居然自己寫。居然聽到了這傢伙出賣自己。
“張鳥,無憑無據你可別胡亂攀咬。說話得拿出證據的!”
張鳥愣了下,好像還真是。曹什麼事都是曹景讓他做,他自己動手。曹景只動嘴,哪裡有證據。
鄭義笑道:“證據嘛,不就是你們在望海樓包間商量好的嘛,要汙衊陳三平作弊。這事兒我和羅玉可是親耳聽過的!”
曹景反駁道:“你們合夥汙衊我。我說我沒做!夫子,你得給學生做主啊。”
夫子嘆了口氣道:“年前時候鄭義和羅玉便跟我說過,在望海樓聽到你們計劃謀害陳三平的事。不過,畢竟只是說說,老夫也不能說些什麼。只希望你們迷途知返。如今看來,你們終究還是走了邪路。”
“沒想到曹景居然是這樣的人,唉,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樣的人即便考中了又如何為百姓謀福利?!”
“害人不成還被發現了計劃,真是蠢的可以!”
同窗們毫不客氣的話就像一根根針扎進曹景的心裡。張鳥更是身子顫抖,他賣了曹景肯定會被報復。
夫子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曹景,張鳥,你們被開除了。以後不用來書院了!”
張鳥抱住李夫子的大腿聲淚俱下,“夫子,學生知錯。學生只是想打擊嚇唬他一下,學生無心的。夫子,學生罪不至死啊!”
曹景氣的滿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
夫子道:“毀人名譽,你們讓他如何科舉?毀人前程與殺人何異?你們可記得十三年前汙衊別人作弊的事?同樣是咱們學院。就因為夫子沒有查清楚真相,被汙衊的學生瘋了。當場砍傷了三個人。那個被汙衊的人行兇後不久撞牆去了。汙衊他人的兩人身子殘疾了。你們覺得學院還會姑息你們?”
張鳥一把鼻涕一把淚,“夫子,學生不敢了。求您別趕我走!”
此時,曹景冷哼一聲。“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說完大步離開。
夫子嘆息道:“張鳥,你呀,是個糊塗人。回去吧,也許做個普通人對你更好。”
夫子沒有理會哭泣的張鳥,帶頭離開。學子們也陸續走了出去。陳三平走出去很遠了,還能聽到張鳥的哭聲。
“咱們這下把曹景得罪了,以後可得小心點。”
陳三平道:“曹景背景很厲害?”
鄭義道:“算是有些實力吧!他家是個商戶,有些錢。想買官買不到,就給曹景的叔叔買了個捕頭的官職。曹家出了個曹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