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下子跑出來不少人,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殺人啦!殺人啦!”
張子萱心裡突突的跳,本想不去理會那些,可內心的好奇心還是戰勝了理智,她腳下不自覺的就跟著湊了過去。
雖然聽見有人叫嚷殺人了,但圍觀的人還是不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看什麼。張子萱努力的擠了進去,看著躺在地上的被害者。他頭上的血液已經凝固,看來被害有一段時間了。鮮血將他的相貌模糊了許多,但張子萱還是認出了那人竟然就是之前在春滿樓看到的其中一位打手。她驚駭的捂住了嘴巴,瞪圓了眼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好在像她這樣好奇心重膽子小的人也很多,都和她差不多的表情,到也沒被人看出倪端來。
很快便有衙門的捕頭趕來,張子萱趁機從人群中悄悄的退了出去。經過這件事情,她暫時也不想去順遠鏢局了。
開啟門,進了屋子,張子萱一邊感嘆古代的出警速度遠比現代要快很多的同時,心中也不乏起了疑心。那打手之前在春滿樓明明看到的,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兒?而且還是這幅情景?她突然後怕的想起一個可能。那人難道是跟蹤她而來的?結果半途不知為何遇害了。想到這兒,張子萱身上雞皮疙瘩瞬間站了起來。她太低估這個世界的人了,太低估那個老|鴇了。能夠在一個鎮子站住腳,那也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人。況且,整個鎮子只有那一家春滿樓是做那個生意的,其中不難看出有什麼門道來。虧她還是機智無比的現代人,竟然只想著跳舞的事情,忽略了一些周遭的條件。
暫且先不去考慮那打手為何會突然命喪街頭,張子萱想著她或許應該去那春滿樓看看,或者徑直找上老|鴇,質問一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他們沒談攏,也不至於派人盯梢吧。
張子萱衝動的就要出去,突然又停了下來。這件事情還是等白孤鴻回來以後和他商議一下再說,萬一她衝動的去了春滿樓,卻被人扣在那裡,那可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汗地地不靈了。
白孤鴻解決了心頭的一件重要的事情,頓時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就連臉上也露出了難得的微笑。豈止他的微笑沒保持多久,就被破壞了心情。
剛剛踏入鏢局的大門,霍瑛瑛就像一團火似的撲了過來,脆生生的喊道:“白教頭,一天都沒看到你,你去哪兒了?”
“霍小姐!”白孤鴻輕聲打了個招呼,身子不明顯的向一旁躲閃了一下,卻正好躲避了她的衝勢。
打過招呼後,白孤鴻便打算離開,誰知那霍瑛瑛竟然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非要他告訴她究竟幹什麼去了。
“霍小姐!”白孤鴻冷下了臉。
“白某也有自己的私事,霍小姐過問的有些寬了,恕白某無法回答。”說罷,白孤鴻不管霍瑛瑛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越過她就往裡面走。
霍瑛瑛在後面刷的一下蒼白了臉,眼淚噼裡啪啦的就往下掉。從小到她,沒人敢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哪個不把她捧在手裡,含在嘴裡的,可白孤鴻竟然毫不留情面。
她滿臉的淚水,顧不上伸手去擦掉,盯著白孤鴻消失的地方狠狠的跺了跺腳。
到了下午白孤鴻離開鏢局打算回家的時候,突然被告知霍老爺有事情要與他商量,讓他先不要離開,去內堂候著。
這霍老爺單獨找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白孤鴻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相反還有些興奮。在他看來,一定是和他商討關於張子萱的問題。
到了內堂,不見霍老爺的人影,白孤鴻便自顧自的尋了把椅子坐下,順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書看了起來。
那是一本兵法,深的白孤鴻的心。他曾經雖然不算是正式軍隊中的人,但也帶領著一群大內的侍衛,有時候也要運用這些兵法,因此他看起來便忘記了時間。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