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聞言,臉色陰沉,立刻吩咐兩旁親兵道:“快將他拿下,秘密處置了。”
“你敢!”賴瑾挺直身子牢牢盯著南安郡王,朗聲說道:“本官乃是聖上欽封的顧命欽差,乃是朝廷堂堂五品大員,身兼西海城知府以及市舶提舉司提舉一職,南安郡王您雖然貴為異姓王,但也無權處置本官。”
“本王倒要看看在本王的地盤上,有沒有權利處置一個小小的膽大妄為的五品官員。”南安郡王陰測測的笑了一聲,旋即揚聲喊道:“來人。”
一句令下,立刻有無數將士手持利刃進入營帳。南安郡王看著刀戈森然盔甲明亮的諸位將士,冷冷笑道:“將犯官賴瑾拿下。”
處南安郡王兩位親兵之外,所有將士俱都一臉遲疑的看著南安郡王。
南安郡王皺眉說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將他拿下。”
帳中數人面面相覷,無人動作。
兩位親兵立刻揚聲說道:“爾等身為王爺麾下將士,豈敢不聽王爺的吩咐。還不快快將人押下去。”
說著,親自壓著賴瑾走出帳外。
路過站在營帳門口的兩位將士的時候,那兩位將士陡然持著手中長戟斜劈下來。那兩個親兵猝不及防,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躲開長戟,賴瑾趁勢甩手脫離兩個親衛的掌控,走到眾將士當中。卻見眾位將士保護似的將賴瑾簇擁在中間。
南安郡王等人被這詭異的情況弄得面色大變。賴瑾好整以暇的笑道:“南安郡王說了這麼多話本官都不同意。唯有一句話倒是深以為然,那就是聖上英明睿智,乾綱獨斷,豈可被小人蠱惑。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王爺自以為掌控一切大放厥詞的時候,沒想到聖上安排的人手已經在外頭包圍了帥帳吧?”
南安郡王豁的站起身來,神色冰冷的看著賴瑾,又打量了打量周圍面無表情的諸位將士。側耳傾聽外頭也是一片寂靜,南安郡王甚至不曉得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候被人逆襲了。
這廂賴瑾依舊欠揍似的搖了搖手扇風納涼,一臉愜意的笑道:“真是時年風水輪流轉啊!不知王爺才剛吩咐叫人拿下本官的時候,會否想到會有今時今日的後果?”
看著南安郡王陡然面沉如鐵的一張大臉,賴瑾哎呀呀的搖頭嘆道:“早就和王爺說過了,王爺一舉一動都莫要輕率,要對自己負責。否則的話出現惡果也是後果自負,王爺就是不肯相信本官的金玉良言。鬧到如今竟然還牽扯出了藐視聖上,意圖不軌的一面。幾十年辛苦籌謀毀於一旦,不知王爺心裡疼不疼啊?”
南安郡王被賴瑾一番風涼話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深呼吸半日,終究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此事又是小賴大人技高一籌。只是本王奉勸大人一句,此西海城乃是本王苦心經營十來年的大本營。就算聖上在這裡安插了些許耳目,也未必能抵得過本王經營十多年的勢力。如今茜香國大軍進犯,小賴大人也不想這時候西海城出了什麼亂子吧?”
“英雄所見略同。”賴瑾笑眯眯的附和道:“我與王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當然,對於王爺的某些舉動賴某也表示可以當做沒看見。就不知道王爺的誠意如何了?”
南安郡王沉吟半日,開口問道:“你想如何?”
事已至此,雙方都明白無法得了善了了。賴瑾奉乾元帝之命,處心積慮的想要弄垮南安郡王,如今得了南安郡王手下親兵的口風,自然不會善罷甘休。而南安郡王此刻羽翼未滿,並不能與幾乎掌控了朝中泰半勢力的乾元帝明面對峙,所以也不會放心叫賴瑾就此離開。兩相糾結之下,眾人一時間倒是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南安郡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遲疑半日,突然抽出腰中寶刀回身砍向後面的兩名親衛。兩名親衛對於一心效忠的南安郡王沒有半點兒防備,當下被砍了個正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