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倘或真出了什麼事兒,豈不是我連累了你?”
沈軒搖頭說道:“只要你沒事,什麼都不算大事。”
頓了頓,看著神色明顯不贊同的賴瑾,沈軒說道:“我帶兵打仗這麼多年,雖算不得百戰百勝,但到底打的勝仗比較多。此番大戰茜香國賊寇,我雖說心中惦記你,但到底也擔負這幾萬人的性命。我一個人生死倒沒什麼,卻也得替他們考慮。我也是心中有數方才這麼做的。雖說此戰艱險了一些,到底戰果不俗,比溫吞吞的防禦要見成效。”
末了,又將衛老元帥已經成功拿下茜香國在西海島嶼上的大本營,並親自駐守準備為大業朝多增一塊兒領土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沾沾自喜道:“自古以來,帝王將相最看重的便是開疆擴土之功。此番戰役下來,我等也算無愧於將軍的身份了。”
賴瑾聽得仔細,末了開口嘆道:“只是到底死傷太多,不若慢慢來的好。”
沈軒搖頭說道:“慈不掌兵。既然參軍入伍,就該有馬革裹屍的覺悟。何況此番傷亡也不過是五五之數罷了,倒也算不上‘慘重’二字。”
二人說話間,外頭丫鬟捧了早膳進來佈菜。少頃盥洗已畢的賴瑜小包子也蹭了進來,眾人和和睦睦的吃過早飯,沈軒即刻盔甲加身返回水師大營,賴瑾卻帶著賴瑜去了衙門辦差不提。
進了衙門之後,但見所有衙役官吏臉上都是一片其樂融融,驕傲滿面。想來衛老元帥攻城略地的喜訊已經傳了出來。賴瑾已經接來了無數前來報喜的下官。蓋都是知曉沈軒與賴瑾相交莫逆的。有些與賴瑾關係不錯的更始吵鬧著要賴瑾請酒慶賀,賴瑾也不推脫,只一一笑應。
說話間,只見推官張萬里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賴瑾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打發了其餘下官,只留他跟張萬里兩人,方才開口問道:“出什麼事兒了,竟然將張大人急成這幅模樣?”
張萬里湊到跟前兒,低聲說道:“南安郡王一大早上就糾結了五萬兵馬,說是要去海上巡視。”
賴瑾心中一跳,立刻緊皺了雙眉。
86草率動兵南安被俘
草率動兵南安被俘;驕奢放縱寧府被抄
不知道南安郡王此番要起什麼么蛾子;憂心忡忡的賴瑾立刻換了官袍就要出門。反倒是沈軒在旁笑著提點道:“大業朝言明律例,地方文武官員不得隨意干擾對方事務;且南安郡王官職本就高於你;你這會子匆匆忙忙的去了,要說什麼呢?”
賴瑾急道:“你是不曉得這幾日發生的事兒,方才這麼說話。須知南安郡王如今已有了反心;在聖上旨意沒下來之前,我自然要警惕著他的一舉一動。”
沈軒莞爾笑道:“果然是當局者迷。瑾兒這般聰慧的人竟也迷糊起來了。南安郡王矜功自伐;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只不過之前礙於聖上威勢;不敢表露罷了。如今他若是真的要擁兵自立;明明白白的打出幌子來也好。倒是省了聖上幾分算計之心。興許還能震懾一下其餘的異姓王。”
賴瑾聽了沈軒一番話,細細回味半晌,倒也並不太急切了。
是啊,他此番前來,一來是為了重建市舶司為朝廷創造稅收,二來則是為了瓦解南安郡王在西海沿子一帶勢力。如今南安郡王要真的做出什麼糊塗事情來,已經兵權在握的賴瑾和沈軒完全可以隔岸觀火,等到事情進行到關鍵時刻來一場剿滅“反叛”的行動,興許就將南安郡王一脈勢力一網打盡了。總比整日間這麼不死不活的牽扯著強。
賴瑾細細分析一回,突然輕聲笑道:“當真是關心則亂。你說的正對,我又不是軍隊上的人,且南安郡王官職身份又比我尊貴的多,我是哪個牌面上的人,豈敢上前詢問勸阻。左不過是將一切異狀上奏朝廷,由聖上定奪罷了。”
沈軒微微皺眉,開口問道:“你要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