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辦婚事了。”
賴瑾頷首謝道:“多謝薛大哥哥幫忙,辛苦薛大哥哥了。”
薛蟠隨意擺擺手,開口說道:“不過是一句話而已。吩咐下去了自有他們去操辦,倒是沒我什麼事兒了。”
賴瑾微微一笑,不再多話,只是心裡領了這番情意。
眾人準備直接回家,結果卻迎面碰上馮紫英、衛若蘭以及柳湘蓮等人。賴瑾等人不覺一愣,開口問道:“你們這齊刷刷的準備往哪兒去?”
馮紫英開口笑道:“向來聽聞秦淮河上好風光。哥兒幾個這輩子還沒享受過,因此趁這機會往秦淮河上走一走。”
大抵古往今來的男人對於胭脂水粉歌舞聲聲的秦淮河都有一種莫名的仰慕和期望。就像當年賴瑾和沈軒第一次來揚州,也不能免俗的往那花船上呆了一回。只是當日是煙花三月,草長鶯飛,萬物復甦人也發了春情。如今卻是天寒地凍的圓月裡。賴瑾啞然失笑,搖頭說道:“這會子冰天雪地的,秦淮河上恐怕也沒有風景。”
衛若蘭搖頭笑道:“哥兒幾個都打聽好了,雖然秦淮河上的大部分花船都不開工。但是也有出來的了。哥兒幾個就去碰碰運氣,興許還能碰上個杜十娘呢!”
薛蟠直愣愣的說道:“杜十娘是誰?”
柳湘蓮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不學無術的蠢材。”
薛蟠莫名其妙被罵了一回,越發茫然的抓了抓腦袋。當下打馬走到柳湘蓮身邊,撞著柳湘蓮的肩膀沉聲問道:“杜十娘是誰,你喜歡她?”
柳湘蓮越發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嘲諷似的說道:“你當年不是跟我說你最愛看風月戲文的嗎,如今怎麼連鼎鼎大名的杜十娘都不知道?”
薛蟠一聽這話,立刻明白這杜十娘大抵不是個活人。當下樂呵呵的笑道:“這不是時間太長沒聽戲,都忘得差不多了。”
頓了頓,又腆著顏面說道:“況且自從有了小柳兒,我再也不聽旁人唱的風月戲文了。”
柳湘蓮似笑非笑的瞥了薛蟠一眼,沒有說話。
這廂馮少楠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沈軒,開口邀請道:“軒兒也沒去過秦淮河吧,不如這番同哥兒幾個一同過去,長長見識?”
沈軒甚是平淡的看了馮少楠一眼,木木的說道:“我去過了。”
馮紫英、馮少楠、衛若蘭、陳也俊、柳湘蓮等:“( ⊙ o ⊙)啊?”
沈軒依舊很淡定的補充道:“好幾年前我就去過了。而且還是和瑾兒一同去的。”
賴瑾:“……”
自以為大家都很純良的薛蟠悵然若失的嘆了口氣,幽幽怨怨的說道:“這麼講來,小生倒是最純潔清白的人了。”
一句話立刻招來所有人的鄙視。柳湘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是哦,好純潔。不知道當年為了一個好顏色的丫頭打死人的霸王是誰?”
薛蟠立刻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低聲說道:“我離京的時候就告訴我娘儘快給香菱找個好人家嫁了。所以她現在和我沒什麼關係。”
柳湘蓮看也不看薛蟠一眼,仰頭閉目:“哼!”
眾人見情況不妙,立刻插言說道:“瑾兒瑾兒和阿軒都去過秦淮河,那自然是熟客。還不快快呆了我們過去。”
賴瑾兩人無奈,只得打馬走在前頭引著眾人去秦淮河看花船。
這會子剛是下午,且又是元月裡頭,秦淮河上冷冷清清的絲毫不見胭脂氣息。眾紈絝子弟們在河邊兒溜溜達達了片刻,就覺得不耐煩了。於是縱馬到揚州城外跑了一圈兒,直到金烏西陲的功夫,方才慢悠悠的返回城中。秦淮河畔,果然有十來艘花船或橫或豎停在岸邊或者湖中央。絲絲笙竹嫋嫋傳來,襯著水聲分外宜人。薛蟠搖頭晃腦的感嘆道:“大正月裡就出來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