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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嘛!”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只聽衛若蘭繼續說道:“我們手上不是有薛大呆子的印鑑嗎?想辦法糊弄成前來北蠻做生意的商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北蠻王庭去……”

眾人眼前一亮,覺得這計策果然可行,於是紛紛點頭附議,唯有馮紫英沉吟問道:“可我們此次出兵西北,除了身上穿的盔甲手裡持著的刀劍以及必備要拿的糧草之外……手上哪裡來的交易貨物啊?”

這麼一說,眾人心裡都有點淌血。在邊塞的時候大家到時有機會去薛家商鋪陶登一把,只是那時候大夥兒滿腦子想的都是正面驅敵,要知道這會子會和大部隊失去聯絡,他們早就……

只可惜馬後炮從來無意。幾個少年搖頭嘆氣,開口說道:“既如此,我們先往前走著。左右北蠻的大部隊此刻必定同我朝的軍隊糾纏著,想必他們的部落當中男丁也不會太多。如今北蠻傾慕我大業之繁華,想必部落當中定然也有我大業之絲綢瓷器,鹽磚糖茶……”

……

……

這廂風光得意的探花郎賴瑾自然不曉得自家兄弟們目前所處的尷尬境遇。因鴻臚傳唱之後便是御街誇官,秦牧、趙岑、賴瑾三人隨著引禮官前去偏殿換了衣袍之後,一個個滿身大紅,頭簪紅花的走出殿外。

三個人俱都是年少風流,意氣風發。秦牧世家公子,風流倜儻,趙岑寒門俊秀舉止得宜,賴瑾容色精緻,風華絕代,三人騎著高頭大馬並排走在長安街上,長街兩旁看熱鬧的老百姓們立刻喧譁起來。

一方方的絲帕,一朵朵的絹花漫天灑落,打在臉上和身上,賴瑾當初在街外看父親的時候,只覺得他風光得意,可如今輪到自己被砸,確實覺得很有些疼痛。

尤其是有的絹花根本是從人的頭上摘下來的,略微鋒利的釵尖不經意的掛在臉上,甚至能留下點點紅印。賴瑾終於知道御街誇官的人要頻頻舉手示意,大抵也是要揮舞手臂,擋住這些砸向臉面的絹花之物罷……

可惜在馬上的賴瑾並沒有當初賴尚榮的好眼神,在比肩繼踵人山人海的人群當中,賴瑾並沒有發現自家人的身影。於是在漫長的御街誇官之後,略帶點子黯然心情的賴瑾跟在秦牧和趙岑的身邊前去瓊林宴赴會。又是一個晚上的歌舞昇平,極盡歡顏不必細說。

且說在遙遠的西北草原,一隻大約近千人的北蠻軍隊押解著一批約有三百人的俘虜走進大營。為首的偏千夫長呼呼兒吩咐部下先將人看管起來,自己則拿著一方印鑑走入大將軍巴扎的營帳。彼時巴扎正在和一位卑躬屈膝,極盡阿諛諂媚能事的漢人打扮的男子聊天,瞧見呼呼兒進賬,沉聲問道:“有何要事?”

呼呼兒眼帶輕蔑的看了那漢人一眼,方才抱拳說道:“回將軍的話,末將奉命在外巡視,在仙子河上游碰見了一隻將近一百人的隊伍。他們身上穿著我北蠻百姓的服飾,卻大多數人根本不會說咱們蠻話。末將懷疑他們的是大業朝廷的奸細,為首的一人卻說他們是前來經商的商人,是大業朝廷內皇商薛家的人。”

說著,將手中的印鑑遞給巴扎,呼呼兒繼續說道:“這便是為首那人的印鑑。”

“哦?”巴扎有些好奇的接過那方小小的印鑑,白玉所致,瑩潤光澤,觸手生溫。巴扎放在掌心掂量了掂量,方才遞給身邊那漢人問道:“薛禮,你瞧瞧這是不是你們薛家的東西。”

薛禮心下微微一沉,接過印鑑端詳了端詳,大驚失色的說道:“這、這是我們東家少爺的印鑑!”

巴扎眼前一亮,開口追問道:“什麼東家少爺?”

薛禮卑躬屈膝的說道:“回將軍的話,我們東家少爺姓薛諱蟠,表字文起。乃是我們薛家長房嫡系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