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麼?”
陸瀝深又湊近了些,兩人幾乎鼻尖挨著鼻尖。
姜紀許緊張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就在她以為對方下一秒就可能親上來的時候,面前的人卻突然站直了身體,走廊昏黃的燈光傾瀉下來,長睫在眼窩下方落了片陰影,深深淺淺的讓人看不清他眼眸裡的情緒。
但她能看清男人微微勾起的唇,似乎很好脾氣地點了點頭。
“姐姐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我先回房間了,姐姐晚上早點休息。”
說著,陸瀝深還體貼地伸出手,準備幫她關門。
“等等。”
男人動作微頓,好看的眉眼掃過來,薄唇微張:“怎……”
話未說完,便感覺自己的脖頸處一緊——
陸瀝深的視線落在拽住自己衣領的手上,指節纖細,貝殼似的指甲透著淡淡的粉,又因為用力底端微微泛白。
手背上一顆小痣,紅得妖冶。
陸瀝深不住地想起這顆紅痣搖曳的模樣。
幾乎快將他的命給奪去。
男人眸色微暗,喉結滾動了下:“姐姐這是打算對我動粗?”
姜紀許粉唇微抿。
手上用力,狠狠往下一扯!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
她雙眸緊緊盯著他:“是又怎麼樣?”
陸瀝深看著她顫抖的睫毛和咬出淺淺牙印的唇,眼底的墨色逐漸加深,“但姐姐的樣子不像是要對我動粗。”
姜紀許呼吸一頓,強撐著:“誰說的,我……”
剩下的話被吞沒在灼熱的吻裡。
陸瀝深抬手摁住她的後腦,姜紀許被迫微微昂頭承受,圓潤的杏眼裡染上一層瀲灩水色。
肺部的空氣一點點被掠奪。
她只能攥緊男人胸口的衣服。
燈芯絨的料子手感很好,也容易讓人上癮。
兩道緊貼的影子落在暖色桌布上,被燈光拉得細長。
寂靜的走廊裡隱約可以聽見水聲。
等到姜紀許覺得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男人的唇往後退了退,喉間溢位抹輕笑,聲音低啞地補上之前未說完的話。
“倒像是小白兔跑到大灰狼嘴邊。”
送上門來了。
姜紀許聞言瞪了他一眼,雙眸溼潤得像晶瑩剔透的玻璃球,溫軟的臉頰嫣紅的,讓人忍不住想戳。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陸瀝深也就這麼做了。
指尖戳下去的地方凹陷成一個小窩。
有點可愛。
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的玩具。
剛開始還很小心翼翼,見姜紀許沒有說他,動作變得大膽起來。
最後感覺被做了個臉部SpA的姜紀許:……
一把握住男人的手。
“陸瀝深!”
陸瀝深微頓,乖乖收回手,垂眸:“錯了。”
“……”
姜紀許沒想到他滑跪得這麼快。
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那個高嶺之花會做的事。
倒有點潑皮無賴。
空氣中的熱度稍稍退卻些,姜紀許才逐漸意識到自己似乎因為好勝心作祟做了不得了的事情。
應該……沒關係吧?
她偷瞄了男人一眼。
陸瀝深正抬著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領。
動作拉扯間,可以看見喉結和下方的鎖骨。
男人似乎察覺到什麼,動作微頓。
然後不經意地將領口往外拉扯。
姜紀許瞳孔微縮,猛地往後退了兩步,語速飛快:“那什麼我有點困了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