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起了波瀾,父皇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心裡一陣狂喜,面上卻保持不變,道:“父皇放心,現在總共就我們兩兄弟了,兒臣也覺得人丁興旺,兄友弟恭,才是繁盛之象。”
玄帝聽了很滿意,臉上浮起微笑,不再多言,繼續批閱奏摺,殿內寂靜無聲。
福王府。
福王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院子裡,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忙,其實忙是正常的,只是他用忙碌來掩蓋內心的失落和傷痛罷了。
院子裡的樹上,葉子已經掉光了。
整個園子,一片蕭索的景象,只有魚池裡的幾尾紅色錦鯉,在碧綠的水面上,時隱時現,裝點著冬日的蒼白。
自百花宴後,他就沒有再給她遞送訊息。
特別是外祖那夜的棒喝,讓他徹底絕望,既然沒有結果,何必去招惹。
可是思念卻象藤蔓,纏的他無法呼吸,只能趁著夜色去她的窗前發會呆,卻什麼也做不了了。
十月初六,程昭大婚,他是媒人,得去親自主持大婚。
席間,他看見了她的身影,其實只過去了短短兩個月,可他覺的彷彿過去了好幾十年。
她也看見了他,還是一如繼往的笑著衝他點頭行禮,還是一如繼往的與郭明珠說著閨閣體已話。
也許就象她說的,對他而言,他們也僅止於朋友吧。
那天程昭風風光光的娶了郭明珠,看著一對壁人甜蜜的對視,他竟然有些嫉妒。
他雖是萬人敬仰的四皇子,可活得還不如程昭快活,而他卻無力擺脫,只能象一個木偶,被命運肆意玩弄。
他喝了一口,拿出笛子,吹了起來,一曲淡淡的愁在院子裡迴盪。
一曲罷,他覺的好受了些。
隨意的拿起一本官員冊子,開始打發時間。
慶王自百花宴後,似乎變了個人,對他停止了明裡暗裡的打壓,讓他覺的他可能有什麼大的陰謀。
也許這就是被害人妄想症,被一個人欺負做手腳久了,突然有一天對方停手了,他反而有些慌張了。
為此事,他昨夜還去見了外祖,外祖是明白人,告訴他,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再伺機行動,務必一招致命。
可是慶王不知道怎麼的,學聰明的,不但政事上處理越來越嫻熟,連父皇對他的態度也越發好了起來。
特別是娶了方青青之後,父皇似乎更看重慶王了,這些他都看在眼裡。
聽說慶王妃懷孕了,父皇一定很高興吧。
福王心裡也有些發酸,但外祖卻告訴他,此時的慶王更難對付,讓他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做好應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