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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於禮鬆了一口氣,看著她滿臉的淚水,一時心軟,就放過了她。

次日起來,錦玉還是覺得不舒服。到浴室裡衝了澡出來,整個人都神色不振。頭暈腿軟。幸好今天不用上班。她拔了電話給錦如,告訴她今天不過去那邊了。肚子餓得很,毫無食慾,也不想做飯,到冰箱裡隨便找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又鑽進被子裡繼續睡覺。

這一覺睡下去,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不知時候,不想起身,就連轉身都倍感艱難。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電話在響,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索性也懶得管了。但那鈴聲卻鍥而不捨的響,錦玉心裡煩躁,翻了個身。這一翻,才覺得自己渾身發熱,燙得厲害。原來是發燒了。她迷迷糊糊的想著,又陷入了昏睡。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的。醒的時候,於禮正坐在床邊,手裡捧著杯子,一隻手拿著湯勺,慢慢喂水給她喝。她抓著他的手,自己坐了起來。喉嚨好像火燒一樣,她伸手拿過杯子,咕咚咕咚幾口把水喝完了。但還是覺得熱,五臟六腑都好似著火了一樣,頭重腳輕,全身滾燙。

“我好難受。”錦玉啞著聲音對他說。她從小到大,身子特別好。記憶之中只有兩次發燒。一次是高考完的時候,剛剛回到家就發熱,一睡就是一個禮拜。還有一次,就是他不見的時候。她發瘋一般找了幾天。終於累得不行了。也是發燒,動都動不了。那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在身邊。她硬撐著去買了退燒藥,回來後一直睡到天昏地暗,身體累得無法動彈,神色卻還是清楚知道他不見了,又害怕又孤獨又難受,只得一遍遍喃著他的名字。宋微言。微言。微言。微言。睡了幾天,竟奇蹟一般自己好了起來,她晃晃還有些昏沉的腦袋,自己一個人去吃了一頓好的。吃的飽飽的。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打算痛哭一場。鬼嚎了一陣,但雙手捂住眼睛,竟然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人生病的時候最是脆弱。這一次,身邊竟然有一個人陪著她。真好。

錦玉雙眼禁閉,累得不想睜開。雙手伸出去抱著他,“於禮,我好難受。”她聲音嘶啞,帶著哭腔。於禮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片滾燙。是眼淚。她哭了。

於禮一下子慌了。心裡不可思議的軟得一塌糊塗。他放下杯子,抱起她。細聲安慰“不哭。我們馬上去醫院。不要哭。乖一點。”胸口除越來越燙,襯衫溼了一片。她伏在他的心口,嗚嗚的低咽。於禮拿起車匙,連鞋子都不換了,急急忙忙下樓。

錦玉此時只知道,他的懷抱令她踏實穩定,而他身上的氣息,令她很有安全感,令她從那些無休止的夢裡醒了過來。哭了幾聲,許是太累了。又昏睡了過去。這一次她睡得踏實了一些。不像方才他剛回去的時候,明明睡著,嘴裡還不停的唸叨。不要走,不要離開我。當然,念得最多的就是令他火大了某人。微言,微言,微言……

醫生量了溫度,開了藥又打點滴。於禮一直寸步不離守在床前。

錦玉一直到次日早上才悠悠轉醒。服了藥又打了點滴。燒已經完全退了。她伸手把自己額頭上的涼毛巾給掀了。這才看見睡在沙發上的於禮。他昨晚一直守在這兒,到大半夜她退了燒才敢到沙發睡一下。她走近他,剛剛要叫他,他卻已經醒了。於禮站起來,雙眼還有些迷濛,卻率先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他舒了一口氣,這才慢條斯理的把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顆顆扣好。

錦玉見他整理衣服,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不是昨天穿著的那一套。雖然高燒一場,身子卻是清清爽爽的,毫不黏糊。他——給她擦身,換衣服?

“我們可以回家了嗎?”錦玉問。

“要等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我去買早餐。”於禮明顯的睡眠不足,但心情,似乎還不錯。

錦玉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不用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