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喬氏,添香立時收了一口氣別開頭去,不是她小心眼,而是還沒想好怎麼和這樣的婆婆建立良好關係。
哪想一別開頭,一身豔紅色長袍的小喬施施然的走了進來,賓客一個兩個的看到,竊竊私語後隨即更多的人朝他看過去,包括已然呆然的馬添香和才發現異常的陸禮、陸昭。
按道理,今日和新娘拜堂的只有陸禮,是以陸昭只穿了一套玄色常服,此時陸喬的打扮無疑成了眾目焦點。
陸昭皺眉,搶步上前攔住陸喬,兩兄弟身子微微錯開,陸昭急聲低沉道:“還沒鬧夠嗎?為了一個女人,你寧可毀掉我們兄弟的多年情誼,還是你想毀掉三娘為你付出的一切?”
陸喬同樣沒纏裹嬌的臉上不見一絲表情,唇角一挑,輕輕嫋嫋的道:“二哥說的什麼話?弟只是來觀禮的,有何不對嗎?”
陸昭眉頭皺的更深,他自認為了解小喬,又擺出這麼副娘們調調,絕不會有好事。
陸喬說著輕飄飄的從他身前走過去,那身段如臺上的伶人,婀娜多姿、風情萬種。
剛坐穩的喬氏一見現是一臉訝色,隨即就要起身,一旁的柳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子,嘲弄道:“急什麼?這地方你若大哭大鬧,小心族裡將你們娘裡一起踢出去,永無出頭之日。”見喬氏看過來,她又是一笑,拍了拍喬氏的手背,“小喬這孩子可比你有分寸……。”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若有分寸也不會逃婚了,喬氏越想越著急,可柳氏的話明顯有著警告提醒的意味,她不得不深思,就在她猶豫的工夫,陸喬已經越過陸昭走到添香身前。
“今日你成親,洞房花燭夜,我應在。”即便他偽裝的再好,秀眉纖長,紅唇嬌潤,可他一開口,那故意柔美的聲線卻好像壓抑的太久,生澀的從喉嚨溢位,彷如抽了絲的綢緞,斷斷續續的扯得人心痛。
添香緊緊抿著唇,好一會兒才吐出聲,“只要你還要我,我就跟你走。”
陸喬似乎面色一滯,突然抿著扯了扯唇角,聲音很低的似笑非笑,“要,我怎麼會不要呢?”就在添香面露喜色的一剎那,殘忍道:“即便不想要又能怎麼樣?一會兒你拜了堂便是我的夫人了,我沒的選。”
“沒,的,選!”這三個字咀嚼在她唇齒間是何等的苦澀。
賓客間的私語聲越來越大,司禮官焦急的目光不住的在場上新人身上徘徊,三位當家主母也都面色各異,周氏看似溫和卻也緊緊盯著馬添香,很難想象,一個披著嫁衣的女子在堂上還能說出私奔的話,這得多大的勇氣和決心,亦或者說是對小喬有多深的感情?
同為女人,同樣都年輕過,周氏不免有心擔心,日後馬添香這個媳婦會不會偏愛小喬而忽略其他丈夫呢?陸禮心思深沉,喜怒不行於色,對於女人更是從沒放在心上,她多少是有些偏護自己的孩子,想起這茬她不由的想起柳氏的侄女柳依靈,那個差點就成了自家媳婦的女娃,說起柳依靈,不但長的好,對陸禮更是有感情,本是順理成章的婚事,可一旦涉及陸氏家族就變的顧慮重重,最後只得藉著小喬逃婚硬生生的斷了,她深刻的記得,那日柳依靈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去找陸禮,陸禮冷漠的態度連她這個做孃的都寒心,白白自小便認識的情誼,在兒子面前竟是分文不值。如此難動情的兒子再碰上本就心有所屬的媳婦,婚姻堪憂啊!。
周氏暗暗擔心,喬氏焦急,只有柳氏一副悠哉的看好戲的神態,她和周氏、喬氏想的全不一樣,她倒不希望兒子過於貪戀一個女人,這個媳婦只要給自己兒子生兒育女就行了,那些旖旎情事對自己常年在外守城的兒子來說毫無意義。
這些人啊,儘管鬧去吧,她深刻的清楚,一個女人是不可能愛所有的丈夫的,她是如此,喬氏如此,即便是看起來一碗水端平的周氏亦是如此,既然如此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