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青白的小臉上,隨後抬手翻動他的眼皮,如相面般相看了很久,這才轉身復旨。
巫醫叩首在地,陰沉道:“皇長孫屬銀鼠,卯時生,今年衝太歲,又是火命,落水使得火衰,被惡鬼趁機纏身索命!”
“啊?”這聲驚訝是添香發出的,請原諒她的失禮,對巫醫說的話實在是太匪夷所思。
皇帝並沒有看過來,眉宇間的溝壑一時顯的更深,問,“如何破解?”並沒有問有沒有破解之法,意思再明顯不過,破不了就別想活。
眼見巫醫的身子往下壓了壓,沉默了一下才道:“破解之法是……是要鳳血為羹,煮食之。”
“何解?”皇帝似很在行。
巫醫道:“鳳血為火引子,點燃小皇子命格中的火種,便是百邪莫侵,惡鬼消弭,小皇子只剩下一點驚嚇,稍後服用一劑安神湯即好。”
巫醫說完久久俯首在地,大殿中的空氣不知不覺陷入凝滯中,皇帝沉沉的盯著巫醫的脊背,時間好像靜止了般停頓在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有內侍來稟告,“聖上,皇后娘娘來了。”
皇后不是單獨前來,而是頗有陣仗的帶領後宮嬪妃齊齊現身,只不過能進得殿來的只有皇后與姚貴妃、麗貴妃三人,添香清楚的看到皇帝的神色有一瞬的不虞,可這種神色卻是轉瞬即逝,快的讓人誤以為眼花。
皇后端貴肅容,與皇帝站在一起氣場倒十分般配。
宮中貴人除了那個太妃,添香幾乎見全了,就是每要見一位貴人就要以跪著的形式相迎,確很厭煩。
跪迎之後,皇后宣平身,太醫們不敢起身,她則與一眾內侍、宮娥同起,皇后問起明珠的病況,院正跪答,然後像轉圈一樣把話題轉到巫醫身上,待聽說要用鳳血煮羹,皇后臉色微變,肅穆的雙目迸射出凌厲的光。
何為鳳血,絕不是雞血,而是一國之母的血。
當添香意識到此物非彼物時也是暗暗吃驚,怪不得皇帝不作聲,怪不得皇后目露殺氣,這巫醫膽子太大了!
皇后轉頭對著皇帝的時候,面露難色,語氣哀怨,“聖上,您是知道臣妾的,臣妾身子一向欠妥,藥食百味,只怕這鳳血也已經不純淨,用到明珠身上,起不起作用尚且不知,就怕再耽誤了孩子……。”
這話說的已經不是很委婉了,相當於直接否決了用她的血做羹,聞言皇帝的臉色果然又沉了幾分,看來是知妻莫若夫,皇帝應該早就知道皇后不會同意。
麗貴妃上前,聲音清婉的道:“皇后乃一國之母,國母不安則子民不安,要救明珠,臣妾看,不如就讓巫醫指認一位有鳳血的人出來,那便是鳳雛,鳳雛的血可就再純淨不過了,聖上、皇后娘娘以為如何?”
皇后與皇帝同時一怔,皇后先反應過來,翕合著唇瓣道:“這……這能行嗎?”可能說完又覺得把退路說絕了,反唇道:“或許也可試試?”
餘片刻,皇帝道:“巫醫,你說是否可行?”
這時的巫醫腦袋已經冒汗了,但回稟的語氣還算堅定,“未常不可。”
“哦?”皇帝嘴角露出一抹譏笑,“那你說,誰家有鳳來儀?”
在場的人皆是大驚,這指正誰是那擁有鳳血的人哪是小事?連帶的是逼皇上承認誰是繼位之人,眾人再次把頭死命的抵到地上,恨不得把耳朵都閉合上,院正大人更恨不得把這巫醫踢出去才好。巫醫一副豁出去的氣勢,道:“若是皇后娘娘恩賜血食,微臣可保皇長孫性命無虞,可若指認一位身有鳳血的人,那就只能是試,微臣剛才見那女子面有至尊貴氣,周身浮有祥雲,微臣冒死指認,此女之血,可試!”
皇帝以及皇后、貴妃、眾太醫以及內侍、宮娥,滿殿人除了昏迷不醒的明珠,這些人都齊齊看向一個人,而這個人此時正處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