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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祭泰山也是不能耽擱的,“讓老四、不,讓老十三待朕祭泰山。”

老四年紀大了,難保他不會有什麼想法,就算他沒想法,也難保其他大臣沒有想法。康熙現在是草木皆兵,誰也不相信了。最後還是決定派沒了親孃、年紀又還小的胤祥去代他祭泰山。

先不說這幾道命令下去,行宮裡人心浮動,且說索額圖接到康熙的口諭,那真是左右為難。

給傳旨太監一張百兩的銀票,索額圖笑問:“李公公,奴才已經致仕了,不知此時皇上相召具體是為了何事?”

李公公不是梁九功那樣貼身伺候康熙的人,很多事情他並不瞭解,他對索額圖還是很敬畏的,銀票當然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了,只說:“彷彿是太子爺重病,奴才估摸著萬歲爺是想讓索大人去德州照看太子爺。不過這只是奴才的猜測,至於準不準的,呵呵……”

“太子不是普通的風寒麼?怎麼病重了?”

“奴才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只知道萬歲爺原本是想派人先送太子爺回宮養病的,太子爺還沒啟程,太醫那邊就傳出太子爺病情加重的訊息,萬歲爺擔心太子爺路上車馬勞頓,傷了身子,就把太子爺留下了,萬歲爺也留下照看太子爺。”

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額圖皺緊了眉頭,難道是大阿哥那邊下手了?摸不清胤礽的病情,索額圖難以下決定。如果不去,萬一太子真是著了道,沒了太子,他赫舍裡一族幾十年的謀劃就要付諸流水了。要說去吧,索額圖心裡又極其不願放棄這難得的機會。

“索大人,請吧,萬歲爺還等著奴才們去交差呢。”

索額圖心裡嘆了口氣,看這架勢,除非馬上反了,否則還真得跟他們走一趟了,“老夫年紀大了,還請公公們給點時間讓府裡的奴才們打點行裝。來啊,請公公們去旁邊吃茶。”

索額圖說的在情在理,李公公又不知道事情真相,自然是順著索額圖的意思出去了。等他走後,索額圖叫了一個人進來,低聲吩咐:“傳令下去,停止一切計劃,把尾巴都掃乾淨了!”

那人一聲不吭的又退了下去。

索額圖到達德州的時候正是太陽剛剛下山的時候,隨著引路的太監走在覲見康熙的路上,陌生的環境以及一直緊繃的心讓索額圖覺得在黑暗中有著什麼在窺視著他。做賊心虛可能就是說的他。

康熙晾了他兩個時辰,不過,梁九功是這樣說的:“萬歲爺憂心太子爺的病,昨夜沒睡好,又有些上火,太醫給開了些安神去燥的藥,萬歲爺吃了藥,難得的睡了一會兒,請索大人稍待,等萬歲爺醒了奴才第一時間為大人通報。”

“梁總管,太子爺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梁九功掃了一眼銀票上的面額,笑著收進了袖口,“索大人請放心,太子爺就是著了風寒,肺氣不暢,又吃了些大涼之物,寒上加寒,且傷了腸胃,遭了點罪,沒什麼大毛病。”

索額圖眼神一沉,太子著了風寒怎麼會去吃大涼之物?看來確實是有人對太子出手了。

梁九功說了兩句話就告退了,留下索額圖一人在微微搖曳的燭光下,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而梁九功去到康熙房間的時候,那位主兒哪裡有吃藥睡覺這一出,分明就是拿著奏摺在批閱,似乎天地會、太子、索額圖這些事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一般。

過了兩個時辰,梁九功給康熙續了一壺茶,低聲說:“萬歲爺,要子時了。”

康熙批完最後一個字,甩了甩手腕,“宣索額圖進來。”

梁九功去見了索額圖,帶著些歉意的笑,“對不起了索大人,讓您久等了,萬歲爺剛醒了,宣您覲見。”

皇上讓等多久都是應該的,索額圖自然不會表現出什麼來,隨著梁九功進去。此時康熙已經換了睡覺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