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接什麼星漿體的任務,咒高也不會為了保護這件事情特地調開所有人,更不會有那麼多的長老不明不白的被殺死!」
禪院扇眼神陰鬱,旁邊的禪院家人相互對視,很明顯都贊同他說的話。
在這種時刻最需要一個合理的出氣口,可以讓人們宣洩出心中的不滿和恐懼,禪院甚爾放在這個位置實在是再合適不過。
這也是最近禪院家的常態,開個會很容易就變成禪院甚爾聲討會!
禪院扇想的還不止這些:「之前不是有個說法,說禪院甚爾入贅的那個女人也是星漿體嗎?還往我們禪院家潑髒水說我們利用禪院甚爾勾搭星漿體,想要對天元大人下手?」
「現在禪院甚爾死了,我們禪院家也因此被連累,憑什麼這個普通女人可以置身事外?不如把這個星漿體的傳言坐實,還可以一石二鳥抓住針對星漿體動手的幕後之人!」
如果彌生月彥是個普通人,可能禪院扇的打算就要成真了。
禪院直毘人之前一直不發表態度,到現在才開口:「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這樣不行。」
家主在禪院傢俱有一票否決權,所以在禪院直毘人開口之後不管願不願意禪院家暫時都沒有人提這個話題了。
「你也知道咒術界關於我們禪院家的謠言四起,禪院甚爾去世更是雪上加霜,現在對那個普通人動手,有腦子的都能夠看出有貓膩。」
家主語氣平淡,說話一點都不平淡:「咒術界和普通人的世界是有壁壘的,我們是咒術師,和一個普通女人計較太跌份了,你還記得我們御三家的榮耀嗎?」
可御三家的地位都快不保了,守著榮耀當飯吃嗎?
有人心裡這麼想,卻沒人敢這麼說。
幸好禪院直毘人也沒有要他們心服口服,而是拿出了和甚爾當初立下來的契約,如今因為對方的去世這份束縛也沒有跟著減輕。
但是沒有辦法,禪院家如今需要一個希望,一根定海神針。
家裡面亂成這樣就是因為看不到守住御三家榮耀的希望,而他們想要的這個希望,那他就給他們一個。
雖然對不起甚爾,但這也是為了家族。
禪院直毘人心想,禪院甚爾好歹也是在家族裡面生活了十幾年的,他一定能夠理解他這麼做的原因的,這也不枉費家族培養了他十幾年,該他回報的時候了!
「我知道你們如今都在慌什麼,但是別忘了我們禪院家是因為什麼而成為御三家的,不是因為天與咒縛,更不是因為咒高的那些高層!」
「我們的地位來自我們的血脈,我們榮耀是因為我們姓禪院,我們傳承著最古老強大的可以和六眼相媲美的術式——十種影法術!這才是我們禪院家的根基。」
「一切都可以逝去,所有人都可以離開,只要十種影法術還在我們禪院家誕生,那我們就永遠不會從御三家除名。」
禪院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他說的對,這些年禪院家也一直在為了十種影法術而努力,可是!
出生的孩子們裡面就是沒有一個人擁有「十種影法術」。
「家主大人,我們能理解您的意思,可是如今禪院家的孩子們就這麼多,十種影法術仍舊不見蹤影,五條悟卻已經那麼大了,難不成我們要抱著十種影法術這麼一個渺茫的希望就放棄——」
「啪!」
禪院直毘人放下酒壺打斷了這一名禪院脫口而出的話,他雖年長卻中氣十足:「誰說我們沒有十種影法術?」
晴天霹靂,有人震驚,有人眼神閃爍,也有很多人狂喜,禪院直毘人把這一切都放在眼裡,然後說出了和甚爾定下束縛的話。
「禪院甚爾之前上門,和我做了一個交易。」
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