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訓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
他在交談間隙用著氣音對著身旁一點疲憊都沒露出的威廉·卡文迪求救道:“威廉,快幫幫我,我要支撐不下去了。”
威廉·卡文迪的臉上依舊掛著親切又溫和的笑容,語調輕緩的跟面前的兩位貴婦人交談,在兩人被他逗得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臉咯咯直笑的時候,他總算有功夫搭理張訓了。
“哦,我親愛的朋友。”
他輕聲說道:“相信我,很快就會結束了。”
“而且我以為你已經適應了這些。”
張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對著面前兩個又把興趣放在他身上的貴婦人扯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隨後快速的在自己的好友耳邊威脅道;“快點,不然我就跟查爾斯告狀了。”
威廉·卡文迪側過頭快速的看了張訓一眼,眼神裡震驚與嫌棄交替閃爍。
等他好不容易將面前這兩個貴婦人送走,頗為無語的將張訓拽到了角落質問。
“你是認真的?”
“該死的,查爾斯難道是你的雞媽媽嗎?”
“張,我剛開始認識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性格啊!”
張訓當然能聽出來威廉·卡文迪語氣中的嫌棄,他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頰,十分無辜的說道:“哦,我什麼樣的性格?”
“在你沒阻止那些人調戲我的時候,威廉,我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
張訓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有戒指,有耳環,還有印著唇印的卡片和質地輕薄的蕾絲手套。
張訓甚至能聞到上面濃烈的香水味。
他都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麼塞進去的。
“該死的,威廉,你沒有提醒我,也沒有救我的意思。”
張訓生氣的控訴道:“我身上都已經被醃入味了,還有他們為什麼這麼熱衷於去摸我的腰,那有什麼好摸的!”
張訓其實也聽說過上流人士中的聚會多少有些肆意,但他覺得自己參加的宴會十分正式,是絕不可能遇到那種情況的。
但現實卻給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威廉·卡文迪並不想戳破好友的天真。
但是上帝啊!
聽聽他都說了什麼?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你年輕英俊,地位卑微(這裡指的是沒有貴族頭銜)卻有才華,簡直就是情人的標準模板。
“張,冷靜一些。”
威廉·卡文迪將他手中的酒杯拿走,安撫的說道:“你沒什麼損失不是嗎?他們只是太熱情而已。”
“相信我,如果你跟那個薩莫特長得差不多,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受歡迎的。”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在張訓的手心挑選起什麼。
手指略過那個有些明顯的男性指環,拿起一枚珍珠耳墜道:“看,這個最起碼能賣二十磅。”
“就當你的損失怎麼樣?”
張訓想起自己因為購買莊園和糧食而消耗一空的錢包,就算去年年底的時候他又拿了一大筆的分紅和版稅,但一想到自己還要在糧食成熟的時候去一趟美國,他就默默地將這些首飾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算了,不就是被人摸了兩把嘛,男子漢,不丟人。
眼見著張訓的情緒逐漸平復,威廉·卡文迪覺得自己隱約摸到了好友的死穴。
他這麼缺錢的嗎?
不應該啊,以他寫的那些書的火爆程度,光是版稅就足夠他活的十分瀟灑了。
更別說他似乎還是一家出版社的股東。
這些想法在威廉·卡文迪的腦中飛快的閃過,但他很快便不再去想。
他與張訓關係不錯,利益相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