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鬆了口氣,拒絕了其他同伴同行的要求,獨自一人往自己的住處趕去。
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蘇青稍微收拾了一下後便坐在了書房的桌案前開始寫些什麼。
屋內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身上,拉出長長的一條影子,他提筆躊躇了兩下,便開始在信上寫道——佑安吾友,你所託之事我今日已然辦好。訓之應得十分乾脆,跟商務印書館那裡的事情也已談妥......
是的,讓張訓跟商務印書館談合作這件事並不是蘇青的主意,而是杜佑安要求的。
杜佑安回國之前有多麼意氣風發,回國之後就有多麼狼狽。
回國之後杜佑安便就在自己父兄的幫助下進入了財政部工作,他本也躊躇滿志的想要大展拳腳,但他剛一行動便發現整個財政部不光只有他一個人有背景,這裡的每個人都深藏不露。
甚至一些人與主席有姻親關係,這更讓杜佑安無法動作了。
往往杜佑安提出什麼建議他的上官永遠都是嗯嗯嗯的表示贊同,但等他將提案遞交上去後便直接渺無音訊了。
又一次杜佑安失了神志,頂撞起了自己的上官,上官當時沒說什麼,第二天就開始給杜佑安穿起了小鞋,將他指揮的團團轉。
還是得知訊息的杜父回家狠狠地罵了他一頓,又帶著他拿著禮品上門去跟他的上官賠罪,這件事最後才了了。
也是從那開始,杜佑安的心氣一下子散了大半。
他發現自己站的位置太低了,只有擁有更大的權利,他說的話才會被聽見,被重視。
明確了目標,杜佑安也開始慢慢收斂自己的鋒芒,等到自己擁有話語權的那一天再開始展露。
在那之前,他要為自己建立強大的同盟,不論好人惡人,只要能為他所用,都是有用的人。
而與他交好的張訓,就是他天然的同盟。
只不過杜佑安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表現的明顯,迂迴一下更能保住他們的友誼。
這才有了蘇青這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