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得住這幫人,全是因為自己家世好,跟正府的關係深,做人做事都十分體貼周到。
加上學習成績也不錯,跟的老師又是學界知名教授,這才讓這幫國內的天之驕子們老老實實聽話。
只是等到他一走,就又不知會是個什麼情況了。
他看了眼站在身旁一臉興味看戲的張訓,只覺得自己當初簡直是昏了頭,竟然還考慮過要不要讓張訓當這個會長。
都是一樣的不靠譜!
此時見張訓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還是沒忍住提醒了他兩句。
“訓之,我與你說兩句,你不要嫌煩。”
“這個周龍也算是個名人了,喜好交際,最喜攀附。他弄得那個宴會,最愛請一些交際花來,宴請的地點據說房間不少,總之不是什麼好地方。”
“交際花?!”
張訓有些說不出口了,他含含糊糊的說道;“那豈不是豈不是”
“他這麼大膽的嗎?!”
杜佑安笑道:“你以為呢,這位周先生可從沒給女子派發過邀請函。”
乖乖,玩的可真花。
張訓想起方才那張斯文清秀的臉,怎麼都不敢想他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另一邊的蘇青跟鄭仲山也已停止了打鬧,此時聽到杜佑安對張訓的叮囑,便也湊上來說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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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仲山這人最是混不吝,但對待朋友反而用了真心。
像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若想交友有的是人上趕著來攀附,但越是如此他們便越是挑剔。
若是人看不上眼,就算是身份尊貴,也就頂多是面上的情分,但要是入了眼,便也願意放下少爺脾氣,誠懇相待。
就像在場七人當中,除了杜佑安、蘇青和鄭仲山三人有些身份背景之外,陳興所在的福州陳家雖是個大家族,但他家只是旁支的旁支,哪怕他來英國讀了書,也只是較為起眼罷了。
而像另外兩人,從冀省來的黃定國和從徽州來的李兆興不過就是普通出身。
但二人品行高潔,不趨炎附勢之人,與其他來英國讀書是為了回國繼承家業或者找個好工作不同的是,他們兩個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尋求救國之道上,當初的支援法蘭西勤工儉學生的運動兩人正是打頭的那一批。
也是因此,在得知張訓曾經是組織參與那些活動的領頭人之一後頓覺相交恨晚,拉著張訓一直說到半夜。
要不是張訓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兩人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鄭仲山走過來用胳膊捅了捅張訓,嘖嘖出聲;“哎,我說,你可別沒了分寸。那些宴會上的交際花聊聊天摸摸手還行,但要是幹那事,你還是別衝動了。”
他露出一個有些嫌棄的表情,說道;“太髒了,都不知道身上有什麼病呢。”
一旁的陳興揶揄道:“怎麼,鄭老二,現在不是什麼都能來得了的時候了?”
鄭仲山臉上的嫌棄之情更加濃重,他切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真的不知輕重,這種事自然是要找乾淨的來。”
眼見著兩人說話越來越不靠譜,杜佑安不得不出言制止,恰巧此時宴會開始,眾人便也停下話題,開始有序進場。
:()穿越民國,抄書從法蘭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