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慶王回了信,說裝運的馬車已經出發,馬車有特殊的標記,雙方定了接頭暗號,估計過個七、八日就能到西部邊境兩處聯絡點,到時候單于可派人前來驗貨,單于應允。
等了七八日,邊境暗線捎來訊息,說是貨到了,單于安排法賣帶一路人馬去了葉城郊外的小鎮,安排大將軍鐵木帶著另一支隊伍去了荒漠之地接貨。
他叮囑鐵木,接了貨即刻迴轉,不可擔誤,鐵木應下。
慶王的馬車經過七八天的行程,很順利的來到了交貨點,這得虧黃子安的分散運送,多點開花的策略,才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到了目的地。
夜色中,一群黑衣人神秘的驗過貨後,便悄悄趁著夜色將馬車趕進了突厥國的邊境。小客棧內,油燈昏暗。
兩個男人坐在桌前喝茶,一人年約三十多歲,身著青衫,面露憔悴,另一人卻年輕英俊,氣質如朝陽,正是黃子安和法麥。
黃子安放下茶杯道:“王爺,我家主子說,那契約,是否可以做廢了?”
法麥笑道:“你家王爺信守承諾,送來我們急需救治傷兵的物資和銀兩,只是還沒有完全履行完,契約做不得廢,不過,按你們漢人的說法,成一筆,消一筆,我會在契約書上,消掉已收的部分,各自蓋章,各持一份,如何?”
黃子安詫異的看著他,心道這年輕人一點不象突厥人那樣的蠢,還懂經商之道,很有心計。
“好吧!”他說完,把懷裡的契約書拿了出來,法賣笑著接過,讓人拿過毛筆,蘸了蘸墨,在契約書上認真的寫下幾個字:“已收到草藥三千噸計白銀一萬兩,黃金三萬兩,白銀十萬兩,法麥親筆。”
黃子安接過契約書,看著那幾個端端正正的字,不由點頭道:“王爺這字寫的很不錯,筆力工整有力!象是柳體。”
法麥笑道:“先生,我母親是漢人,會些漢字也是正常。”
黃子安笑道:“王爺謙虛了。如果沒有其他事,在下先告辭了。”
“慢著。”法麥道。
“不知道王爺還有何事?”
“我,,”法麥猶豫了一下,他想去建業國,需要熟悉的嚮導,但是這事不好開口啊,正思忖,黃子安見他神色猶豫,不由笑道:“王爺,有事儘管吩咐,不必客氣,但凡在下能辦到。”
法麥最終沒有開口,他衝黃子安笑了笑,道:“沒事,本想著有些事詢問一下先生,但還是算了,本王自行解決吧!”
見法麥似乎拿定了主意,黃子安也沒多事,他得趕緊回京城,福王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辦呢。
夜色濃濃,兩方人馬各自悄悄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法麥押送著貨物和金銀的馬車回到了突厥都城,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老單于得了訊息,非常高興,派掌管錢糧的大臣,將一部分草藥收入國庫,剩下的大部分,按照人頭分發給了軍中的傷兵,又給傷員和戰死計程車兵一筆撫卹金,總算把士兵安撫的差不多。
大皇子烏力克傷也好的差不多了,老單于為了讓他養傷,強令他在家裡休息半年。這對他來說,有點難熬,但是離禁令還有十幾天,他在家很煩悶,左擁右抱的摟著姬妾喝酒。
一個軍士在院子外請求拜見,他揮揮手,僕人放那軍士進來。
那軍士一臉喜色,對烏力克說:“王爺,那建業國賠咱們銀子和草藥來了!”
大皇子一聽,停了手裡的酒杯,奇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那日看著挺硬氣啊,怎麼突然給賠償了?”
那軍士道:“小的也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建業國的二皇子賠的,與咱們打仗的是四皇子。”
“哈哈,”烏力克不由哈哈大笑,“這兩位有意思啊!”說完,起身就要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