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脂粉的,所以不大顯。寶姐姐看見了,也不要跟別人說,我怕父親母親知道了,會擔心。”
薛寶釵點點頭,在床沿上做了下來,道:“妹妹在宮裡很辛苦嗎?”
賈瑾道:“怎麼說呢?也怪我自己不爭氣。每次進宮都很緊張,生怕自己會犯了錯。所以每次一到家都累得渾身乏力。讓寶姐姐見笑了。”
薛寶釵看著賈瑾的眼睛,不知道賈瑾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薛寶釵垂眸片刻,將手裡的紫檀匣子遞給賈瑾,道:“這是我給二妹妹準備的上巳節禮,妹妹看看,喜不喜歡。”
賈瑾一愣,雙手接過那隻匣子,小心地開了一條縫,裡面上等的合浦南珠閃動著圓潤的光澤。賈瑾笑著將匣子合上,伸直了雙臂,想要將匣子還給薛寶釵:“寶姐姐,無功不受祿。姐姐的這份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妹妹受之有愧。”
薛寶釵趕緊道:“其實,姐姐我是有事求妹妹,所以,……”薛寶釵掃過邊上侍立的丫頭,也掃過邊上坐著的金嬤嬤洪嬤嬤二人。
賈瑾道:“寶姐姐,有事但說無妨。不要緊的。”
薛寶釵看著賈瑾半天,才道:“既然妹妹這樣說了,那姐姐我就斗膽請妹妹幫忙,讓我見上大老爺一面。”
賈瑾道:“寶姐姐,男女有別,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寶姐姐如此為難,甚至不顧閨訓,一定要見父親呢?還不惜送上如此豐厚的禮物?”
薛寶釵咬著唇,想了想,才道:“二妹妹請見諒。此事事關重大,只有見到大老爺,我才能……”
賈瑾道:“那麼我也不能幫姐姐這個忙了。姐姐請自便吧。”說著,賈瑾就將手裡的紫檀匣子塞到了薛寶釵的手裡。
薛寶釵見賈瑾如此堅決,只得忍恥道:“二妹妹,不是姐姐我不願意告訴妹妹,只是這跟外面的事情有關,所以……”
賈瑾道:“既然是外面的事情,又是不方便我們女子知道的,那寶姐姐最好還是不要沾手為妙。你說對不對?寶姐姐。”
薛寶釵一愣,低頭想了想,忍不住道:“那二妹妹,姐姐我在這裡就多嘴一句,還請二妹妹在大老爺跟前美言幾句。二妹妹想必已經知道了,我哥哥之前為了個丫頭的事情,打死了個人。可是事情沒有玩,我哥哥至今揹著個壞名聲不說,就是我家裡的皇商招牌也……我聽說大老爺是戶部郎中,正好管著這一塊,所以……”
賈瑾道:“這個我知道,因為皇商到底是為聖上服務的,主事之人絕對不可以是逃犯。其實,當初姐姐家裡為什麼不交出一兩個奴才頂罪呢?不然,也不會鬧到今天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薛寶釵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當時自己家的確是拿大了。若是當初事情剛鬧出來的時候,自己一家如果能夠及時反應,最多也不過是一個縱奴行兇的罪名,根本不會如此不可收拾。
薛寶釵苦笑道:“二妹妹,當時家父去世沒多久,家母和我都是婦道人家,不懂這個,而我哥哥,又是個淘氣的,況且又年輕。我哥哥如今已經後悔了。”
賈瑾看著薛寶釵,仔細地分辨薛寶釵的神色舉止,半晌才道:“寶姐姐,你想拿回皇商的位子,其一,你哥哥不能是逃犯,我記得這個案卷如今還在金陵,趁著還沒有轉到刑部,你想辦法讓那個賈雨村重新判過,絕對不能讓你哥哥頂著個殺人犯的名頭。其二,你們家的皇商招牌是當今聖上親口抹了的,如果想讓當今聖上改口,你就要有話大代價的覺悟。”
薛寶釵道:“什麼?怎麼會是聖上?”
賈瑾道:“的確是這樣沒錯。那天我也在場,聖上心情本來就不好,還發了很大的火。所以,你必須做好準備才是。寶姐姐,想必你已經注意到了吧,無論送出多少財物,都沒有人願意幫忙。”
薛寶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