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瑾還是柔聲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是哪家的貴勳,恕青和眼拙,真的不知道您是哪位。”
那個小豆丁就道:“我是太子妃的親弟弟,將來我姐姐是一國之母,而我也會是國舅,你這個丫頭,還不過來行禮。”
八公主當下就氣了,正要發火,轉眼間賈瑾的神色,一時間住了腳,看著賈瑾發作。只見賈瑾圍著那個豆丁轉了一圈,道:“請問您參加過科舉沒有,可有功名在身上?”
小豆丁搖了搖頭,賈瑾又問:“請問您是家裡的嫡長子嗎?有爵位官職在身上嗎?”
小豆丁又搖了搖頭,賈瑾就道:“我最喜歡的是那些文采出眾、出口成章的讀書人,尤其是那些有經天緯地之才的狀元們,而你連科舉都沒有參加過,也沒有個功名傍身,憑什麼認為我會看上你這麼個小孩子。何況婚姻大事,不但講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還講究門當戶對,而且要符合‘嫁女嫁高、娶婦取低’的規矩典範,你家的門楣又沒有我家裡高,你上面還有個有能耐的哥哥,而且你又不是劉大人的嫡長子,又不能繼承家裡的爵位,又如何配得上我”
小豆丁鼓起了腮幫子,甩了甩手裡的鞭子道:“|你不過是個又肥又矮的醜八怪而已,你說這些,不過是因為想抬高你的身份,好進我們家的門而已。我告訴你,休想”
賈瑾冷冷地掃了那個小豆丁一眼,道:“我對白痴沒興趣,就是要嫁也要嫁三元及第的文狀元。你這個小豆子,連人話都聽不懂,就是你家再怎麼富貴,也進不了我的眼。”
小豆丁一聽賈瑾罵他是白痴,大怒,當下就揮起了鞭子,賈瑾閃避不及,只得拿右手擋了一下,手心當即留下了一道長長地鞭痕,鮮血就順著傷痕點點滴落地面。
八公主嚇呆了,還好她的乳母嬤嬤反應快,一面招呼宮女將小豆丁綁了,一面上來為賈瑾清理傷口,還打發人去請太醫。八公主也回過神來,趕緊叫人拉了自己的儀仗,攜賈瑾坐了,緊趕慢趕地往體順堂而來。
不想皇帝正在體順堂正堂裡踱步呢,見了八公主扶著右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賈瑾進來,嚇了一跳。八公主給皇帝行了禮,當即就告狀了:“父皇,都是太子妃的那個弟弟啦。我和青和正好好的說話呢,他一上來就罵青和醜,還要青和給他行禮。青和因為那劉二沒功名、沒爵位,不肯,那劉二就發脾氣,不但罵青和醜,還拿鞭子打人。青和都流血了。”
皇帝很吃驚,立刻讓才進門的張太醫給青和郡君看看。張太醫小心地拆開賈瑾右手上包裹著的手巾,只見賈瑾的手掌上連著手肘上有好長的一道血痕。賈瑾面板天生白皙,加上有些嬰兒肥,更襯托著那道鞭痕顯得越發猙獰。因為鮮血讓手巾和傷口粘在了一起,手巾一被取下,賈瑾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八公主帶著賈瑾從西內急急忙忙趕回體順堂,還張揚地讓人去請太醫,根本就沒有隱瞞別人。而劉二又是被捆著拖走的,一直跟著他的小太監也遠遠地看到了劉二在公主面前先抽出了鞭子打人,知道不好,趕緊連滾帶爬地去見太子妃劉氏了。
太子妃劉氏正在屋子裡同姜嬤嬤說話呢,就看見自己派去伺候自己弟弟的小太監急急忙忙地衝進來,口中還大叫著“不好了,不好了”。劉氏當即就懵了,還好姜嬤嬤屏退了宮人,將小太監叫進來說話,卻沒有注意到柱子後面一閃而過的裙角。
那小太監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道:“太子妃,大事不好了,二公子闖大禍了。本來奴婢陪著二公子逛西內,可是二公子不知道怎麼了,遠遠地看見八公主和青和郡君,就跟了上去,還不許奴婢跟著。奴婢只好遠遠地跟著。結果,二公子也不知道跟八公主和青和郡君說了些什麼,當下就發了脾氣,抽出鞭子就打人。要不是青和郡君伸出手擋了一下,那鞭子就落到公主的臉上去了青和郡君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