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歪的啤酒瓶,菸灰缸中堆滿菸頭,倒吸了一口涼氣,燁哥哥在她心裡一直是個嚴於律己的人,從沒見他這麼放縱過。
這些天發生的事,真的壓垮了這個向來強大的男人。
“家裡比較亂,你隨便坐。”凌燁看她的眼神比較淡,無悲無喜,彷彿她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朋友。
靳冰雲咬住嘴唇,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她寧願他像之前那樣對她放狠話,厭惡她,排斥她,也好過現在,完全把她當做空氣。
她調整呼吸,瓷娃娃般的臉重新堆起笑容。
燁哥哥,別怪我,我只是太愛你,才不得不殺了那個女人,所有的傷害,未來我都會對你做出補償。
我會很愛很愛你,給你生很多很多孩子……
這樣想著,她的心好像有那麼一絲釋然。
“燁哥哥,我買了很多東西哦,有肉啊,蔬菜啊,還有魚,你廚房裡一定沒什麼東西了吧,正好這些應該能捱上一些時日了,等吃完了,我再去買。”靳冰雲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開啟冰箱,把食物一個個地放進去,又在鍋裡放水,淘米,挑出殺好的魚,仔細地洗著,然後拿起刀,颳著魚鱗。
“你幹什麼!”凌燁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她,眼底暗沉沉的,泛著幽光。
靳冰雲嚇了一跳,舉刀的手僵在半空中,呆呆地看著他:“我……我想給你做頓吃的。”頓了一下,又道:“我看了報紙,上面說……”
凌燁煩躁地揮揮手:“你走吧,這個廚房只有一個女人可以進來,那就是我妻子,孟欣染。”
語氣不容置喙的強硬。
靳冰雲垂下眼簾,眸底泛起霧氣,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砧板上。
小嘴一癟:“我沒別的意思,看你最近精神不好,這裡也沒個傭人什麼的做飯給你吃,燁哥哥,就當是妹妹想給你做頓飯也不為過吧。”
在男人看不見的角落,她的眼底升騰起濃烈的恨意,像淬了毒的針。
孟欣染,你個賤。女人,都死了還興風作浪。
烈日
我不止要佔領你的廚房,佔領你在這個房子呆過的每寸角落,將你的氣息一絲不剩地撣盡。
不止如此,我還要你的男人,睡你睡過的大床……
凌燁沉默,看著她的眼神,像是把鋒利的刀子,就差沒在她身上砸出個洞,靳冰雲心驚膽戰,掌心冒出冷汗,良久,她聽到他低冷的聲音:“出來!”
靳冰雲嘴唇囁嚅了幾下,放下刀子,乖乖地跟了出去。
凌燁斜靠在沙發上,眯了眯眼:“過完年你就十九歲了,要上大學了吧?”
看著他發白的指關節,孟欣染低低地“嗯”了一聲。
想起以前,他總是像長輩一樣的訓話,時光彷彿拉回了過去,真懷念那時候,她雖然被訓得很慘,但可以偷偷地瞄他俊美的容顏,心裡就樂開了花。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應該是那個女人出現吧,思及此,她對孟欣染的憎恨又多了一分,連帶著那個小野種。
“以前,我受你姐姐的臨終囑託,要好好照顧你,過去的十年,我自問做的不錯,但現在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和我這個老男人毫無顧忌地來往,傳出去名聲不好,我倒沒什麼,反正兒子都有了,但是你以後還要嫁人,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凌燁淡淡地說道。
靳冰雲的心一點一點下沉。
他這算什麼?
他美其名曰是為了她好,可她知道,這男人無非就是想甩開她。
她本來也不是他的什麼人,最多,是他眼裡的小妹妹而已,‘甩’這個字太嚴重。
可靳冰雲就是不甘心,如果孟欣染那個下。賤蹄子沒出現,她就不用在背後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