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抬眸看他,“你有辦法?”
何小墨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當然!”
“你有什麼辦法?”老吳忙問。
任晨光冷笑,“他能有什麼辦法。”
還真不是他看不起人,何小墨每天不知道神神叨叨地出去幹什麼,回來就直接呼呼大睡。也不關心他們進度怎麼樣,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好辦法?說出來誰信啊!
“任科長,你自己沒辦法不代表別人也沒用。”何小墨輕哼一聲,很是傲嬌道:“我不止有門路,我事情還辦成了。”
在老吳兩人狐疑的目光中,他直接丟給他們一份合同,一臉神氣:“我以4萬8的價格談下來了,明天你們通知廠裡的財務把錢過來,我們就可以讓他們安排車送裝置回去。”
說完他像個大爺似的坐在床上,靜候他們以崇拜的目光看他。
任晨光翻開合同,對了下裝置型號,再看到價格一欄的時候,有些難以置信,“真是4萬8,這怎麼可能呢。”
“你跟誰談的,怎麼談的?”
何小墨志得意滿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道:“那當然是因為我跟他們銷售部的齊主任關係匪淺啊,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幫我們爭取到了這個價格。”
任晨光心裡腹誹,你面子有那麼大?
何小墨得意洋洋道,“我跟你們說哈,這事是我一人談下來的,功勞最大的是我,回去你們可別舔著臉邀功。”
任晨光都要氣笑了,“你當我們是你呢。”
何小墨彈了彈胳膊,語氣無賴道:“那誰知道呢。”
“你……”
“好了,別吵了。”老吳打斷了兩人的對掐:“不管怎麼樣,這事能圓滿解決,對廠裡來說是件大好事,至於功勞什麼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老吳認真把合同看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只是看後面的章印有些怪怪的,不過也說不上來。
他有些好奇地看向何小墨:“你怎麼認識齊主任的?”按理來說採購科陳科長人脈最多也就是在他們縣城或者市裡,何小墨能攀交情的也就那些人,在這海市應該沒什麼人脈交情。
何小墨想著反正事情已經談下來了,跟他們說了也沒事,於是他就把從火車上怎麼認識齊天昊的,又把花錢讓齊天昊疏通關係的事都說了。
他志得意滿地拍了拍老吳的肩膀,還不忘說教:“所以說啊,人不能老實巴交的苦幹,得用智慧,要會攀交情。”
“你給他們領導送禮了?花了多少錢?”任晨光有些黑臉,他最煩的就是領導們搞送禮辦事這些歪風邪氣。
何小墨道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道:“兩千!”
“什麼?兩千!”
老吳兩人倒吸一口冷氣,這也太多了吧,他們不吃不喝兩三年才能攢到這個數呢。
何小墨看他們一臉肉疼的樣子,有些嫌棄:“你們會不會算數啊,給兩千我們就少給3萬,是我們賺了。”
“你都會算,那他們廠領導就不會?”老吳表示懷疑。這可差了三萬塊錢呢。除非他們腦子不清醒。
何小墨看他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麼,笑道:“兩千可是進他們的口袋,三萬進的是廠裡的,那能一樣嗎?”
“對了,這錢可是我自己掏的,回去廠裡得還給我。你們兩得給我作證。”
說完他伸了伸懶腰,哼著歌回房休息去了。
留下老吳兩人面面相覷。
任晨光道:“老吳,你真覺得他靠譜嗎?”
老吳心裡也沒底,“4萬8不是小數目,謹慎起見我們明天去機械廠問問看。”
……
第二天早上,老吳和任晨光直接把還在呼呼大睡的何小墨挖起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