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就捱了桑德拉一拳。
這一拳他是無論如何都過不過去的了。捱了一拳之後,手腳都鬆開了,往後“噔噔噔”倒退了好幾步,差點兒就摔倒在草坪上。勉強站穩了身體。門口已經多了一個人,年紀應該比自己要打,而且看起來很老成。正皺起眉頭看著自己。
“回去用我的跌打損傷的藥水擦擦,這裡交給我吧,還有和戴維斯去餐館,今天就只賣餃子了。走吧!”丘豐魚淡淡的對著桑德拉說著。彷彿那個年輕人是空氣一樣。於是桑德拉就忍著痛出去。不一會,他就和戴維斯出門,還朝著那個年輕人瞪了一眼。
年輕人沒有出手阻攔,因為他面前就有個人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得全神貫注的盯著這個人。體內氣血有些翻騰,調息好了之後,他也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幾乎就是自己一生當中最大的勁敵了。
“你是誰?”年輕人問丘豐魚,他依舊恢復了自己來之前的那種狀態,冰冷的態度和冷漠的眼神,“和涼子是什麼關係?他們兩個和涼子又是什麼關係?”
丘豐魚就看了他一眼,很淡淡的一瞥,頓時就讓這傢伙感受到壓力,就像是他給戴維斯和桑德拉的壓力一樣。讓他不由得呼吸加深了。他眼睛就盯著丘豐魚看,抿了抿嘴:“我想要見見涼子。她受傷了,我給她送藥。”
“姓名,國籍還有年齡,於涼子的關係!”丘豐魚嘴裡吐出這幾個詞來。讓這個年輕人楞了一下,這幾乎就是警察盤問身份一樣,他愣住了,他從來沒有人這樣問過他,用這樣不可置疑的口吻對他說話。
但是形勢比人強,這年輕人也不是那種很莽撞的。吸了一口氣說道:“鈴木太郎,日本國籍,是涼子的朋友。”他的回答也特別的簡潔。既然選擇了妥協,就沒有必要還保持著那種看起來就不尊貴的高傲的姿態了。
他的這個態度倒是讓丘豐魚很讚賞,但是卻沒有對他有什麼特別的表示,就點點頭說道:“我去和涼子說一聲,如果她同意見你,那麼你就進來。如果她不同意,我勸你還是別買進來半步,不然……我會報警的!”說著轉身就朝著屋子裡走去。
這鈴木太郎以為丘豐魚會對他耍狠,說要對他不客氣的。誰知道他最後說出了報警這個詞。頓時就有點兒吐血了。他可從來沒有過要報警的念頭,即便是自己面臨危險的時候。在日本,如果是武士之間的戰鬥,哪怕是死,也不會有人選擇報警,因為那會讓自己死後都沒有什麼好名聲。所以他一直認為,男人之間的戰鬥是不需要警察的。
當然這不能怪他。他來美國也沒有多長時間,就幾天,然後還準備回日本去。所以他並沒有什麼美國人的那種觀念,所以對丘豐魚的這句話很是鬱悶。不過他還是忍耐住了。就在門口一直等著。
這一等就是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丘豐魚出門,帶著他擺了擺頭說道:“涼子所可以見你,跟我進來吧!”說著就轉身進了屋子,他對這個鈴木太郎沒有什麼好感,直接帶著他上樓進了涼子的房間。
涼子看了看丘豐魚說道:“我想和他談談——”這意思就是讓丘豐魚迴避。丘豐魚也沒有說什麼,點頭就離開了。既然涼子信任這個年輕人,他就不會多說什麼。因為他也信任涼子。所以離開的時候,沒有半點兒猶豫,這年輕人會給涼子帶來傷害。
當然,如果年輕人真的傷害了涼子,那麼他現在肯定就出不了這道門。丘豐魚是不會讓他活著離開的。於是丘豐魚就下樓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經過了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後,丘豐魚就聽到了樓梯口有人下來的聲音,他停了一下,將舉起的杯子慢慢的放下來。眼睛就朝著樓梯口看了看,就看到那個年輕人走下來,同樣的是面無表情。
“給你添麻煩了!”鈴木太郎對著丘豐魚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