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白了?看明白了寫上自己的名字再按個手印,算是你同意了的憑證。分家的事兒,我們今晚就能把賬算清楚,反正爹年我帶走之後,再也不會回來,房子和田地我就不要了。全都折算成現錢等遷墳的事情辦好後,我就一塊兒帶走。”
連文此時連表情都做不了,只能轉動眼珠子,但就這樣連黎也能從他眼中看出憤怒和不願意。
連黎輕笑了一聲:“不願意?”
他站起身,抬腳輕輕踹了踹動彈不得的連文、何桂蓮還有連虎子。
連黎垂著眸子,燈籠被他放在地上,光從下往上照,讓人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嘴唇微動,吐出宛如反派的話。
“你們這樣有拒絕的資格嗎?。”
他的手也放到了腰上,輕輕一動,銀色的鞭子從腰上鬆開,軟軟地垂在地上。
在燈籠的下,鞭子上的銀絲閃爍著細碎的光,暗藏著無限的殺機。
連文和何桂蓮的瞳孔輕輕顫動著,兩人似乎是想說什麼,但連黎根本不想聽。
只是再次將那張紙遞到連文的眼前:“寫下名字按下手印,還是選擇……”
連黎話沒說盡,只是抓著鞭子的手輕輕動了一下,鞭子便挪動到了連文臉邊。
哪怕並沒有真正碰到,連文都感覺臉頰邊冒著寒氣,凍得他臉生疼。
連黎蹲下來,盯著連文的眼睛,說:“看,我都忘了,你現在都說不了話,怎麼能做決定呢?”
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後拿出印泥放在地上,抓起連文的手,就按了個手印上去。
然後他抖了抖紙說:“手印都按好了,你總不會要我抓著你的手簽下你的名字吧。”
連黎把連虎子從連文身上挪開,丟到何桂蓮身上。
連虎子被他們養得很好,才七八歲的年紀,長得特別敦實,平時也是那種小霸王的性格,這麼一砸,何桂蓮被砸得直翻白眼。
連黎看都沒看那邊,從屋裡頭翻出了許久沒用的筆墨。
這還是原主父母在世時,給原主買的,因為不便宜,而且連文也是讀過書會寫字的,所有才留著。
連黎拿著筆墨,把屋裡的每個房間都轉悠了個遍,發現原主的東西基本上都沒了。
為什麼說是基本上呢,因為連黎還是能看到一些屬於原主的但不怎麼值錢的東西,在這裡發揮餘熱。
比如原主的衣服,被改了尺碼,給連文和連虎子在穿。
其他稍微能值錢一點點的,估計都讓他們給賣了。
看起來是一點都不希望原主回來。
原主確實也回不來了,現在回來的只是對原主的遭遇感到憤慨的連黎。
確定屋子裡沒有什麼原主想要帶走的東西后,連黎拿著筆墨來到了連文身邊。
他沒解連文的啞穴,只是讓他能夠動彈。
剛得到解放的連文爬起來就想往外跑,嘴巴也一張一合的想呼救。
可惜,他只能發出氣聲。
連黎抬手按住連文的肩膀,微微用力,就將連文再次按在地上坐著。
抓著連文肩膀的手,手指也漸漸收攏,連文臉上立馬出現了痛苦的表情,扭動著想掙開連黎的手。
但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你現在還是在做木匠吧,要是廢了一隻手,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靠這門手藝生活。”
隨著連黎的手上的力道加重,連文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可任憑他如何掙扎,肩上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箍在肩上。
漸漸的,他感覺自己左臂發麻,快要失去知覺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連黎再次將那張紙遞到連文面前,說:“簽字吧。你知道,我現在要是想的話,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