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嵐苦笑:“雖然不算多好的玉佩,但也值二十兩銀子。”
他抿了抿嘴,然後繼續說道:“而且,這是……我離家前,我……給我的。”
他說到這裡,臉上帶了點不自然的紅暈。
他同伴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玉佩是什麼人給了。
頓時略帶促狹地笑了一聲,說道:“那是重要得緊,若是不小心真丟了,臉都要撓花你的。”
趙鴻嵐一臉羞窘地站在原地,眼睛卻不住的往偏殿看去:“我得趕緊去拿回來。”
他同伴也理解,他們這些值守的換衣服都在偏殿,一個值幾十兩銀子的玉佩落在這裡,被人拿走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玉佩這東西也有一定的私密性,若是丟在皇城裡,指不定什麼時候被別人拿出來做文章。
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於是他同伴說道:“那你快去快回,我便先回去了。”
趙鴻嵐連忙點頭,說:“對,你趕緊回去吧,值守結束最好還是不要在皇城裡逗留,別等我了。”
趙鴻嵐本就被調來這裡沒多久,與這人也沒多深厚的交情,也就是趙鴻嵐夠大方,才很快將人際關係處理好。
但關係也沒好到讓人家願意在值守結束後冒著風險在皇城裡陪他找玉佩的程度。
見與他一塊兒值守的人離開後,趙鴻嵐立馬收起了之前那副提起心上人就臉紅的模樣,身法靈活的朝著皇城內部走去。
客棧裡。
聽完連黎和雲回舟的講述,曲聽泉和鄭隊長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反倒顯得暴風中心的雲回舟和連黎兩人跟沒事兒人一樣。
曲聽泉說道:“風嶺山莊……這可真是師父聽到都會頭大的地方啊。”
鄭隊長倒是不清楚風嶺山莊的事情,讓他神情如此凝重的是侯公子那個人。
“鄭隊長你也知道這個侯遠鵬?”連黎看鄭隊長一副很知道內情的模樣,便忍不住問道。
鄭隊長這十多年都一直在邊關,只偶爾因公務才回來。
他的父母妻兒也都接到邊關去了,平時也不太接觸江湖上的事情。
按理來說應當是不認識侯遠鵬的,就算是聽過侯遠鵬的名聲,應該也沒見過人,除非侯遠鵬往邊關去過,且和雷家軍有過接觸。
只不過看鄭隊長的表現,這接觸怕也不是什麼愉快的接觸吧。
鄭隊長沒有立馬回答連黎的問題,而是先思考了一番後,才說道:“我曾在皇宮給大軍舉辦的慶功宴上見過一位與他極其相似的人。只不過那時候,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離現在也有七八年了,我也不敢肯定是同一人。當時他與蔡庸坐在一起。”
連黎脫口而出:“難道他是蔡庸兒子?”
雲回舟:“蔡庸姓蔡,他姓侯應當是不可能吧,難道他隨母姓?”
曲聽泉:“據我所知,蔡庸夫人也不姓侯,難不成是外室所生,所以沒和蔡庸姓?可也不應該啊,若是外室生的孩子,蔡庸又不讓他隨自己姓,想必也是不太喜歡這個兒子的,怎麼可能帶進皇宮?”
見三人紛紛猜測起來,鄭隊長好幾次張口都沒插進話來。
還是曲聽泉看到了他想說話,連忙叫住了雲回舟和連黎:“連師弟,雲兄,鄭隊長似乎是還沒說完呢,我們也太急了一些,先聽鄭隊長說完吧。”
雲回舟和連黎連忙停下了討論,看向鄭隊長:“鄭隊長,請繼續說。”
鄭隊長點點頭,繼續說道:“那人應該不是蔡庸之子,當時皇上坐在最上面,而那人坐的位置僅在皇上之下。蔡庸都排到後面去了。”
他想起眼前三人都是江湖中人,可能對皇宮裡的一些情況不太瞭解,剛好這又不是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