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黎心中稍稍燃起了一些八卦的心思,但一想到侯遠鵬這人在曲聽泉那屆比武大會可能做過的事情,尤其是把曲聽泉的功績往趙鴻嵐身上攬,連黎又覺得如果這人真做了那就挺下頭的。
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腦袋後,連黎就開始去品侯遠鵬剛才說的那番話。
如果他理解能力沒問題的話,這番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就是,霧蓮城的這些產業是侯遠鵬後來自己置辦的。
雖然這人給出了理由,但連黎覺得這人有問題的已經洗不掉了。
侯遠鵬在霧蓮城的宅子不小,僕人也很多,多得一點都不像是置辦產業之後閒置在這兒的模樣。
如果侯遠鵬平時不在這裡住的話,那麼就證明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是個很重要的地方。
房間足夠寬裕,在分房間的時候,不確定是不是侯遠鵬的授意,來了的二十多個人都是一個人一間房。
連黎和雲回舟也不例外。
只不過想到一般人待客房間足夠,客人又沒特意要求的話,也都是一人一間房,而且雖說兩人不在一間房,但也是相鄰的房間,算不得可疑兩人便只講心中的疑慮記下。
在帶路的僕人離開後,雲回舟沒有進自己的房間,而是在院子裡閉上眼睛聽周圍的動靜。
連黎放輕了呼吸不敢幹擾他。
大約過了兩分鐘,雲回舟睜開眼睛。
連黎連忙走過去,眼神詢問。
雲回舟說道:“如果沒有超凡高手的話,那現在應該是沒人在監視我們。”
“那就行。”連黎說道:“我發現,自從我們覺得侯遠鵬可疑之後,他做什麼我們都覺得他很可疑。”
雲回舟笑著說:“難道他不可疑嗎?既然可疑,那麼他做什麼我們都懷疑他那是正常的。”
連黎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反正侯遠鵬應該就是他們對立陣營的,他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對方,才是正確的做法,不然難道要天真單純的等翻車了才恍然大悟嗎?
他才不要這樣,他寧願做一個小心眼的小人,也不要吃實質性的虧。
“雖說我們兩個的房間相鄰,但晚上的時候,還是多多注意一些。”雲回舟叮囑連黎。
連黎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的。”
他們兩個在外行走,大多數時間都是住一間房的,因為有云回舟警戒,所以連黎大多數時間是比較放鬆的。
但真遇上了特殊情況,比如沙漠被殺手追殺或者一個人在追殺惡人的時候,他晚上還是會保持警戒的。
“對了。”連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對雲回舟說道:“就算我們在這裡晚上沒出什麼意外,也絕對不能認為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畢竟誰知道現在不出什麼情況會不會是故意麻痺我們,想讓我們放鬆警惕。”
連黎說的這個,雲回舟當然是知道的,原本也準備和連黎說的。
但看到連黎自己也想到了這方面,他也不會去說什麼不用提醒他也知道,而是十分捧場地說:“好,我也知道了。”
夜晚,到了連黎平時睡覺的時間了,他盤坐在床上閉上眼睛,學著雲回舟那樣聽周圍的動靜。
確認周圍暫時沒有可疑的心跳聲或者呼吸聲後,他便躺在了床上。
只不過比起平時四肢攤開放鬆的睡覺,他此時雖然側臥著,但身體並沒有放鬆,只要一有什麼動靜,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從床上下來。
就算沒來得及從床上下來,這個姿勢也能讓他在一瞬間就做好防禦的準備。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連黎半夢半醒之間,他感覺有人靠近自己。
就像是鬼壓床似的,有一種無形的氣場朝著他所在的位置不斷擠壓,逐漸縮小他的活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