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撤,就撤到了連黎的面前,離連黎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
連黎盯著雲回舟的背影,心想,自己不會沒被東西砸,反而被雲回舟給撞到了吧。
在他前面的雲回舟也感覺到身後那如芒刺背的目光,然而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心思多想,東島主又過來了。
連黎一臉生無可戀,已經做好東島主一拳打飛雲回舟,然後被打飛的雲回舟再撞飛自己了的準備了。
沒想到,眼前的雲回舟突然就消失了,而東島主的拳頭離自己的鼻子只有一厘米。
拳頭太近了,連黎看拳頭差點看成了鬥雞眼,他眨下眼睛,再去看雲回舟,發現雲回舟不已經繞到東島主後面去了。
他此時的樣子有些狼狽,左側的衣服上都是在地上蹭的灰塵。
他握著刀,對準了背對著他的東島主,下手根本沒有留情。
連黎發現,他周圍的那些東西還有牆面都被刀氣割出了深刻的劃痕,連他的衣服上都出現了好幾道口子,比較好的事,他只是衣服破了釦子,刀氣沒有傷到他本人。
而東島主仍舊在連黎面前,背對著雲回舟,像是根本沒發現身後人的殺招已經逼近。
但連黎看到東島主連頭髮絲都沒受到雲回舟刀氣的影響,就知道,東島主不論是躲還是硬接。必定都能毫髮無傷。
果然下一瞬,東島主微微側身把身後的連黎讓了出來。
連黎:!!!
要寄了!
刀離他的胸口還有十厘米,停了下來,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刀氣割得破爛不堪。
東島主的十指和中指呈夾東西的姿勢離刀鋒只有一厘米。
要是雲回舟停不下來的話,她也能及時夾住刀,讓連黎不至於被雲回舟一刀幹掉。
但要真讓東島主出手讓刀停下的話,那估計雲回舟是真的要完蛋。
“不行。”東島主放下手,對雲回舟說道:“這兩年你懈怠了。”
雲回舟低聲道:“知道了,師伯。”
東島主抬手解開連黎的穴道,然後一揮手:“你們倆這幾天就住我院子,連黎你每天和我對練一個時辰。”
說著,她又上下打量了雲回舟一眼:“你現在去那邊打坐療傷,兩個時辰之後我過來看情況,之後你每天和我對練兩個時辰。”
原本不交手還不知道,這一交手就發現這小子,從昨天醒來之後,只怕根本沒運功療過傷。
要不是他今天表現還行,她是真得把這小子按在地上爆捶一頓了。
交代完事情,東島主也懶得看他們兩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連黎低頭看了眼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裳,許多地方都已經能看到裡面的肌膚了,現在他也就是比沒穿好一點。
他動手攏了一下衣服,說道:“都割破了,我去換衣服。”
雲回舟有點尷尬,他也沒想到師伯會來這麼一手,他剛準備回話,就看到連黎扯著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跑了。
破爛的衣服中,連黎的面板白的晃眼。
雲回舟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連忙收回目光,眼中閃著幾分驚疑不定。
接連三天,雲回舟上午被東島主盯著運功療傷,下午被東島主抓著在院子裡暴打。
而連黎則是上午被揪著練一個時辰的最基本的招式,他的基礎是雲回舟給他打的,對比起很多大門派裡的親傳弟子他是一點都不差的。
雲回舟教他其實也是很嚴格的,只不過事情就怕對比。
他的嚴格在和東島主的嚴格比起來,就根本不算什麼事兒了。
在東島主眼裡,連黎基礎還是不夠,還得練。這就非常非常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