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又在想什麼了?」單可薇一掌朝女兒的腦袋呼去,免得她又異想天開的說出什麼驚人計畫。
八歲,說她小不隆咚,可是對自己的人生規畫還真多得不象樣,只是,持續力明顯低落,興趣過分廣泛,這也是單可薇十分頭疼的地方。
繼跆拳、射擊、電腦……她真害怕單璽又會把解剖當作她下一個學習目標。
就在母女倆說話的當下,梅鐸已經把門開啟了。
「嗨!」母女倆馬上停止愚蠢的對話,有志一同的對梅鐸打招呼。
「哇,這是妳的白朗寧手槍嗎?梅鐸阿姨。」單璽注意到梅鐸手上的槍。
梅鐸訝異的望著她,沒想到一個八歲小孩竟會對槍枝這樣的熟知。
「她學過射擊,雖然以目前的年齡來說是超齡了。」單可薇無奈的解釋。
雙手交叉抱胸,梅鐸一臉錯愕,「進來吧,然後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在晚上九點鐘的時間。」她下巴一努,「或者我該問問某人。」兀自嘀咕著。
「謝謝。」兩人提著行李進屋去。
出自本能,梅鐸關門前不忘掃看四周環境一眼,這才層層關上門鎖。
因為湯鎮權的關係,她們有過數面之緣,單可薇一直都很欣賞梅鐸的作風。
客廳裡,單可薇很直接的說明來意。
「我是來投靠妳的,因為我們需要妳的幫助。」眼下,她認為梅鐸家是她們母女最好的收容處。
「而我顯然沒有拒絕的權利。」好樣的湯鎮權,安排事情也不跟她先打聲招呼,好歹她是屋主欸!
「阿姨,只要一陣子就好。」單璽雙手合十的請求著。
「我們可以幫忙打掃、料理三餐,所有蘇菲雅會做的事情,我們也都會。」單可薇提出優渥的條件。
「對啊,不過妳放心,我們不會讓荷包蛋燒焦的。」單璽強調。
梅鐸哭笑不得,轉身抓起電話,「讓我打電話問問湯鎮權,看看我是不是可以接受這麼優渥的待遇。」
眼明手快的單璽馬上拉住她的手,「不行,阿姨,妳不能通知爹地。」
梅鐸望著一旁的單可薇,她也是拚命搖頭。
梅鐸發現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這麼簡單。
她以為,朱書珊的死亡讓湯鎮權很恐慌,她們母女倆的出現是出於湯鎮權的慎重安排,不過,顯然事情並非如此。
「等等,請先讓我釐清一件事情,可薇,妳來回答我,今晚不是鎮權安排妳們暫時到我家居住的?」
「可以肯定跟他沒關係。」單可薇明白的說。
不是?那她們母女幹麼不好好待在家?一群烏鴉掃過天際……
她試探性的問:「妳們母女倆該不會是結夥蹺家吧?」
「是。」單可薇無奈的笑了笑。
她的語調略微提升,「所以湯鎮權完全不知道妳會到我這裡來?」
母女倆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妳這麼做會讓鎮權分寸大亂的。」梅鐸語重心長的說。
「他才不會,從來就只有我會這樣,他才不會,他是男人,永遠理智固執得比石頭還誇張。」單可薇語氣裡有著埋怨。
她的埋怨讓梅鐸渾沌的思緒豁然開朗,梅鐸總算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因果關係。
婚禮當天,除了湯鎮權外,前往華府參加VICAP小組會議的人還有梅鐸,是以他逃婚的事情她知道,不過基於尊重個人隱私,她沒探問湯鎮權什麼。
畢竟第一刀劃開朱書珊的軀體時,聞到那股氰化物的杏仁味後,湯鎮權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彷佛陷入九年前的桎梏中動彈不得,她也不想再給他任何壓力。
然而她一直以為湯鎮權會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