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濃稠如墨,將整個世界包裹得嚴嚴實實。
帶土和卡卡西拖著彷彿灌了鉛般沉重的雙腿,趁著夜色的掩護,悄然回到了住所。
一路上,帶土的嘴巴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不停地抱怨著:“那些傢伙也太能纏了,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要不是咱倆厲害,今天可就交代在那兒了!”
而卡卡西則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腦海裡不斷地閃回著戰鬥中的每一個畫面,那些敵人的招式、站位,還有他們詭異的行動邏輯,都讓他感到無比困惑。
當他們靠近房間時,屋內明亮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勾勒出溫暖的輪廓,水門和真一的交談聲也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輕輕推開了門。
“嘎吱 ——”
門軸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水門和真一聞聲轉過頭來。
看到帶土和卡卡西衣衫襤褸、滿身塵土的狼狽模樣,他們臉上的驚訝瞬間一閃而過。
“你們這是怎麼了?” 真一滿臉關切,站起身來問道。
帶土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椅子發出 “嘎吱” 的抗議聲。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灰塵,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水門聽完,原本溫和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他眉頭緊鎖,緩緩地在房間裡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眾人緊繃的心上,思考著這件事背後隱藏的深意。
“護衛談判的任務雖說重要,但我們一直行事低調,不至於引起這麼大的仇恨。” 水門低聲說道,聲音裡透著深深的疑惑。
卡卡西連忙點頭表示贊同:“沒錯,這些敵人的目的很奇怪,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行蹤瞭如指掌,而且一心想要置我們於死地。從伏擊的地點選擇,到攻擊的時機把握,都太精準了。”
一直安靜待在一旁的日向鏡皺著眉頭,雙手抱在胸前,提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談判的另一方想要破壞這次談判,所以才派人來襲擊你們?畢竟談判成功對他們不利。”
帶土撓了撓頭,一臉疑惑:“可如果是這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對談判代表下手,反而來對付我們兩個小嘍囉?這說不通啊。”
一時間,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房間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每個人都在腦海中瘋狂地梳理著各種可能性,像在黑暗中摸索著出口,卻始終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水門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這次的襲擊都給我們敲響了警鐘。
接下來,我們必須更加小心謹慎,不能再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
卡卡西和帶土對視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們知道,這次的麻煩或許才剛剛拉開帷幕,而他們即將面臨的,可能是一場更加複雜、更加危險的挑戰。
“被刺殺了嗎?”
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真一低聲喃喃,聲音輕得如同夜空中飄散的一縷煙霧,彷彿生怕驚擾了這份靜謐。
幾人的查克拉氣息逐漸消散在遠方,水門這才將目光投向正陷入沉思的真一。
“真一,你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些猜測?” 水門的聲音溫和,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探尋。
真一沒有作答,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水門,目光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著,無法傾訴。
“咳、咳......”
被真一那略帶幽怨的目光注視著,水門微微有些不自在,下意識別過頭去,試圖掩飾那一絲慌亂。
其實,當看到卡卡西和帶土安然無恙地歸來,水門心裡便有了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