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晨光中的一對身影溫馨又幸福,只有墨離一條蛇碎了又碎。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視線在清挽和白朔身上來回掃視。
“你們……沒交配?”
一句話直接把白朔乾紅溫。
他想要躲避這個話題,偏偏墨離不放過他。
他是真的雌雄之事鬧不太明白。
“你們沒交配你怎麼從內而外都是清挽的氣息?”
白朔耳朵都快要滴出血來。
“你們該走了。”他道。
墨離鍥而不捨。
“不是,你教教我。”
“你怎麼弄得?”
白朔:……
“不要吝嗇,你現在也是殿下的獸夫,我們以後就是兄弟,有經驗要互相傳授。”
白朔:“……我不是殿下的獸夫。”
墨離愣住了,“你什麼意思?”
白朔深深的凝望了那抹纖細的身影一眼,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我……沒有陪在殿下身邊的資格,我只要能遠遠看著她就好。”他太髒了,會把殿下也變得渾濁。
他只希望殿下能開心。
這樣他便滿足了。
墨離停住了,上下掃了白朔一眼。
“憋得住嗎你。”
白朔:……
墨離才不相信白朔會不靠近清挽,他當時還不是發誓不親近任何雌性,結果呢?
還不是因為清挽變得瘋魔。
墨離開始頭疼。
他該如何改變和清挽之間的關係。
清挽要走了。
她站在白朔面前,再一次仔仔細細描繪他清秀的臉。
白朔眼底是壓抑不住的不捨。
“低頭。”清挽說。
白朔乖巧的低下頭。
額頭上落下一個綿軟的吻。
他聽到她清清淺淺的聲音。
“我在藍星等你。”
“活著回來。”
白朔摩挲他們相握的手,露出清朗難耐的笑:“白朔遵命。”
如果他死了。
也請她不要傷心。
清挽遞給他一個木製的盒子,衝他調皮的眨眨眼,“等我走了再開啟哦。”
白朔如獲至寶的捧在懷裡。
獸人們已經將骨灰一箱箱搬進了戰艦裡,滄溟命人將帶來的物資留下,之前的恩怨在此刻消失不見,滄溟墨離清挽離開的時候朝著眾獸人深深鞠了一躬。
獸人們頓時熱淚盈眶,個個紅著眼眶。
“殿下一路平安啊!”
“殿下一定要每天每天都開心啊!”
“殿下我們會想你的!”
滄溟和墨離都沒有想到,這些在戰場廝殺的雄性會如此尊敬清挽,如此的不捨她的離開。
他們既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清挽一直都和別的雌性不一樣,她總是會為別人考慮。
在獸人們難過的目光下,清挽抬起手,衝他們呼喊:
“我在藍星等你們!”
“活著回來!”
清挽走了。
哈林頓等獸哭的不成樣子,“嗚嗚嗚,殿下……”
“完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殿下了……”
“活著回去,一定要活著回去!不能辜負殿下的期許!”
白朔長久的沉默,一直注視著戰艦,直到它消失在天邊,他才眨了眨酸澀的眼眸。
懷中的木盒早已染上了他的溫度,他緩緩開啟,裡面是擺放整齊的七條銀質竹節項鍊——答應賠給你的,我才不會食言。
白朔瞳仁微縮,抬頭再次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