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實在沒辦法逼著自己和她討厭的人做那種事,她左思右想,最終決定還是暫時擱置。
司耀在她面前繞個不停,不是給她編花籃,就是給她鼓搗娃娃,還抓著她的手要給她做美甲。
“小清清你別動啊。”司耀道,不著痕跡的摸著掌下細膩的肌膚。
“我手藝可好了,保準把你的指甲做的漂漂亮亮的。”
司耀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感謝古人類的智慧!
到底是誰發明出來的這能和妻主手手親密接觸的活動啊,簡直絕了!
而且一做還是幾個小時,那手不是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司耀想的美好,可清挽現在根本沒心思。
“我要去看墨離。”
她和墨離剛剛經歷過生死,正是黏糊的時刻,司耀不會在這個時候給自己討沒趣。
他沒再糾纏,把清挽送到地方就興奮的走了。
他要好好研究,找個頂級複雜的款式,做他個一整夜!
……
宮殿內。
墨離也準備去看清挽。
“殿下。”墨離叫道,很是意外,他殷紅瞳仁微顫,道:“您怎麼來了?您之前消耗了許多力量,應該好好休息才是。”
清挽瞧著他,雖然說唇瓣還沒什麼血色,但比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簡直不要好太多。
骨靈火留下的燒傷痕跡也沒了,一張臉又恢復了之前的乾淨清爽,眉眼間透著貴氣,只是相比之前多了幾分憂鬱,也變得內斂了不少。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冷白的肌膚,眉眼在落到清挽身上時盈著一絲暖光。
如他所說,再見面時,他會成熟很多。
只是這份成熟,代價未免過於沉重。
“我沒事。”清挽笑了笑,問:“你呢?還有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
“我很好。”墨離搖頭,目光捨不得從清挽身上移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總讓您費心。”
在藍星也是,要讓清挽治傷,到了蛇星,他還是一再麻煩清挽。
他真是……好沒用啊。
“你沒事就好。”清挽道,摸上了他的臉。
墨離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仔仔細細檢查過他的臉,他原本還很害怕,怕他醜陋不堪,沒資格站在清挽身邊。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傷痕竟然全都沒有了,他不敢相信,舉起鏡子左看右看,真的沒了。
這讓他欣喜若狂,一顆懸在心中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太好了。
他還有臉!
也是因此他才耽誤了去看清挽的時間。
墨離蹭著清挽的手,纖長的眼睫遮住眸底,有著說不出的依戀。
“我之前覺得,相比較於北州和滄溟,我在您的心裡沒有那麼重要。”墨離在她手心開口。
他一直很敏感,個性擰巴又彆扭,像是個麻花,比起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的北州和一直很溫柔始終堅定守護清挽的滄溟,他實在是不討喜。
即便後來他陪著清挽去了斯諾星,與她之間的相處還算和諧,他也更像是個可有可無的工具人,他以為對清挽來說他無足輕重,他也根本沒想過清挽會來救他。
艾倫登基的那天晚上,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
他想著反正這世上也沒有在乎他的人,死了也沒什麼所謂,可當他從懸崖底下爬上來,準備就這麼死掉的時候,他看到了被艾倫攪的亂七八糟的蛇星。
說來也奇怪,他這個蛇星王子從小備受壓迫,最多的記憶就是被關在冰冷潮溼的鐵籠裡,等著那個腳步聲逐漸響起,開啟一輪又一輪的折磨。
他明明恨透了這個世界,厭惡極了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