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挽睡了一整夜,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滄溟正陪在她身側。
“殿下。”滄溟叫道,眉眼處是被滿足後的靨足,他將瘦肉粥放下,道:“我伺候您穿衣。”
清挽沒忘記昨晚的瘋狂,她這兩天屬實有點招架不住,現在看到滄溟或者黎川就覺得腿軟。
“我自己來就好。”她道。
生怕又擦槍走火。
她一低頭,忽然發現了不對。
“我的項鍊呢?”她緊張的問。
滄溟倏地一下就跪了下來,“請殿下責罰!”
清挽滿頭霧水,“為什麼要罰你?”
滄溟低著頭,老老實實認錯,“昨晚……昨晚我、我太激動了,一不小心就弄壞了您的項鍊。”
他又很快補充,“不過我現在已經拿去讓人修理了,過幾天一定會將項鍊完好無損的送到您面前。”
聽聽聽聽,這藉口多完美。
因為剛那啥太激動了,所以就弄壞了項鍊。
清挽被氣笑了,她看著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雄性,問:“真的弄壞了?”
“真的弄壞了。”滄溟回答,依舊低著頭,沒去看清挽的眼睛。
清挽:……
她勾了勾唇,慢慢逼近跪在地上的人,嗓音說不出的磨人。
“滄溟,你知道嗎?”
滄溟眼眸下斂,意識到危險的他俊臉繃得緊緊,大掌也不自覺攥在了一起。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撒謊!”
伴隨著清挽清亮的嗓音落地,他好似被宣判罪責的犯人,一切的所作所為都在清挽這裡無處遁形。
她知道他的卑劣,也明白他的所作所為。
他又想起那位前輩告訴過他,爭寵就是走鋼絲,一定要把握好度,不然惹得妻主生氣,那就是得不償失。
很顯然,他輸了。
在殿下的心裡,那位更加重要。
滄溟心緒下沉,嘴唇翕動,剛要認罪認罰,就聽到清挽再次道:“但你例外。”
滄溟怔楞,而後不可置信的抬起頭,和清挽含笑的眼眸對上。
他在那雙璀璨明亮的眼睛裡沒有看到絲毫生氣和責怪,反而笑盈盈的,充滿對他縱容的狡黠。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她伸出蔥白的手指,點了點滄溟的鼻尖。
那輕輕淺淺的觸碰,令滄溟靈魂都覺恍惚。
他後知後覺的明白,妻主對他的偏愛。
甜滋滋的滋味化開,他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
所以……這次爭寵,是他贏了!
清挽知道滄溟有分寸,不會真的把那條項鍊弄壞,因此暫時也沒要回來。
不是她不想見黎川,而是最近這條龍實在是太瘋狂了,纏著她讓她什麼正事都做不了,也的確該讓他冷靜一點。
而且再說了,連線那個世界的是清挽的精神力,而不是項鍊。
所以項鍊暫時拿不回來也沒關係。
她說了句記得過兩天把項鍊還給她,就沒再管了。
清挽吃了早餐,交了莉亞和莉莎用槍,又開始搜尋約瑟的線索。
這些天司耀每天都會給她發訊息,一開始清挽還以為是他找到了約瑟他們,結果後來越來越不對勁。
他找到個特殊的布料要彙報、找到奇怪的碎片也要彙報、找到一顆牙齒也要彙報、找到根金色的頭髮也要彙報……
清挽的光腦裡密密麻麻都是司耀發過來的訊息,一開啟就被轟炸。
她一開始還會認真的去看去回覆,給他提供一些斯洛,漸漸的就察覺不對了。
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線索!?
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