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這才對她下手嗎？

“是我……害了你們嗎？”清挽茫然的問，眸子泛起濃濃的溼意，懼和怕將她席捲。

“沒有！”

“不是！”

黎川急忙否認，迫切的看著她，“你要相信你自己。”

“你沒有傷害我們，所有事情都是我們心甘情願。”

我們……

所以，真的不止是黎川。

滄溟墨離雲崢，都曾經和她有故事。

可是……

可是他們為什麼不記得呢？

和她一樣，一丁點的記憶都沒有。

她又為什麼，會去到末世呢？

清挽慢慢蹲了下來，她的手抵在臉上，茫然和無助將她席捲，她擋住臉，淚珠就這麼從指縫中溢了出來。

“我……什麼時候才能知道全部呢？”

“這樣的感覺，好難受好難受啊……”

她嗓音壓抑又破碎，黎川心臟都好似被揪了起來。

他最看不得她這般模樣，像是多年前一樣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認錯，一次又一次的懺悔。

可她明明什麼都沒錯。

一條青色的尾巴搭上了清挽，纏著她來到黎川身邊。

柔軟的尾巴尖拂去她臉上的淚痕，黎川眸底輕軟而又哀傷。

“阿挽，你要相信，你很善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滄溟墨離雲崢，還有我，從未後悔過和你在一起。”

這是第一次，黎川正面承認這些事。

他說起那幾個人的名字時，沒有半分生分，像是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

清挽眼眶通紅，大顆大顆的淚珠往下滾，她一下摟住黎川的脖子，就這麼抱著他哭。

“那為什麼獸神還要殺了我……是我太壞了對不對？是我做錯了事……”

黎川低下頭，用輪廓分明的臉頰輕輕蹭她的，以往溫和的眸底掠過一絲寒光。

“那是他的錯，是他不該！”

這幾個字落下的瞬間，霧氣沉沉的空間忽然響起一聲悶雷。

“轟隆隆——”

突如其來的閃電劃破天際。

這動靜來的猝不及防，清挽嚇得一驚，下意識摟緊了黎川。

被困住的青龍用尾巴將清挽的腦袋壓向自己，牢牢護著他，沉冽目光直視天空，以往的溫柔內斂在此刻消失不見，屬於神的高傲和冷冽驟然宣洩，如同一把出鞘利劍。

他明明四肢全都被鎖住，卻敢於對天宣戰。

“是你錯了！”

“是你不該！”

“轟隆隆——”

雷聲愈加轟鳴，天地都要被撕裂，黎川不退不讓，他薄唇輕啟，殺意盡顯。

“這一次，輸的是你！”

“轟隆隆——”

“轟隆隆——”

上天似是被觸怒，黑壓壓的烏雲壓了下來，天雷滾滾，閃電撕裂天際，似是要將這方天地撕個粉碎！

“嘩啦啦——”

天空被撕裂了無數個口子，大雨驟然傾盆，沖刷著這個星球的每一處地方。

黎川身上升起淡淡的青色光暈，籠罩著清挽。

風暴在喧囂，世界在傾倒，清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