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不僅沒停,反而暗自加快了腳步。
滄溟探出頭,眯著眼,在雲崢踏上樹屋的剎那,按下了旁邊一小塊凸起的木頭。
“砰——”
小屋瞬間破裂。
清挽待得好好的,猝不及防就往下掉。
雲崢眼神一凜,就要化成金雕去接她。
然而她身邊的滄溟顯然更快一步。
一隻碩大的黑豹瞬間展露,將清挽穩穩接在後背上,沒受一點傷。
墨離第一時間朝雲崢發難。
“不是都跟你說了讓你不要上嗎?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要是嚇到殿下,我非要你好看!”
他說完,不等雲崢回覆,就趕忙跑到清挽身邊檢視。
“殿下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雲崢本想發作,聽到這句話也立馬看向清挽,生怕她受到傷害。
清挽從黑豹身上下來,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她看向被破壞的小樹屋,覺得很是可惜。
滄溟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道:“樹屋可以讓人再建。”
“對對。”墨離也急忙表示,“我下次給您建一個更大更結實的,比這還要好看!”
“嗯。”清挽點了點頭,又注意到站在一旁的雲崢,“你剛才沒事吧?”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就讓雲崢剛才的落寞、寂寥、憤怒、嫉妒,全都煙消雲散,變成了一種難耐的委屈。
若是換了司耀或者滄溟北州,定能將這份委屈作用發揮到最大,但云崢顯然不擅長委屈。
他輪廓冷硬,搖了搖頭,蹦出冷冰冰的幾個字。
“沒事。”
說罷,他的視線就落在滄溟和墨離身上。
他很清楚,這兩個側夫在聯合在一起整他。
呵。
難怪只能當側夫。
也就這肚量了。
墨離就是瞧不慣雲崢那看誰都是垃圾的眼神,道:“他那個罪魁禍首能有什麼事?”
“殿下,我還是扶您進去休息吧。”
墨離攙著清挽走了,滄溟也要走。
雲崢忽而開口:“搞這些偷雞摸狗的動作有意思嗎?”
滄溟停住腳步,轉身,揚眉,承認:
“挺有意思。”
夜色寂寥,兩個成熟的雄性在此刻針鋒相對,一個內斂,一個狂妄,都是一樣的強勢,搶著同一個人兒。
雲崢勾唇,冷硬臉龐上揚起抹輕蔑,像是看著死獸一樣看著滄溟。
“小肚雞腸的烏合之眾,早晚把你們弄死。”
清挽不在,他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冷戾和殺意。
滄溟無所畏懼。
“哪怕是烏合之眾……”他微微停頓,劍眉壓著冷漠輕嘲,緩緩吐出下半句,“也能玩死你。”
“砰——”
雲崢一拳砸在石桌上,桌面瞬間爆裂,石塊四濺。
滄溟神色未變,眼神卻冷了下來。
果然。
欠收拾。
屋內。
墨離一邊給清挽擦手,一邊不時不著痕跡的說幾句雲崢的壞話。
清挽聽著,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下次不允許這樣。”
墨離愣住了,就這麼瞧著她,有種被看穿一切的慌亂。
清挽的態度明確告訴他,她對所發生的一切瞭如指掌。
剛剛他們都掉了下來,她卻只關心雲崢這一點,就非常說明問題。
完了完了,爭寵讓妻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