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一聲嚎叫。
林翰輕輕地敲了下前車蓋,淡定從容地做了一個“走”的手勢,隨後閃在了一邊。許展從接連的驚愕中回過神來,用力的點了點頭,帕薩特輪胎髮出了尖銳摩擦地面的聲音,呼嘯著衝了出去。人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翰和轎車身上,金師傅趁著大家不備,瞬息之間一拳窩在了太陽鏡的小腹上。
人們回過頭來的時候,太陽鏡牛逼閃閃的那副墨鏡斜掛在耳朵上,痛苦地蹲下身去,不停地嘔吐,差點連腸子裡的糞便都一併噴出來,眼淚鼻涕齊流,徹底失去了行動力。林翰趴在金師傅耳邊小聲道:“金師傅是吧,我是許展的朋友,你先走去和他匯合,一會脫身後我聯絡你們。”
大金鍊很是勇悍,沒有完全喪失戰鬥力,從小黃毛身上掙扎著爬起,悠忽間自後腰處拔出了一把匕首,赤紅著眼睛喊道:“我草尼血嗎!今天廢了你們!”像瘋牛一樣衝了過來。圍觀的群眾齊齊一聲驚呼,包圍圈瞬間擴大,人們見到了刀,不自然的全都害怕起來。林翰也不例外,見到尖尖的匕首在大金鍊手中張牙舞爪的揮動,心裡先怯了一下。他沒有實戰經驗,打架鬥毆本來都是後知後覺,有這樣的心理也極為正常。
然而金師傅輕鬆地笑了起來,像是老獵人看見了久違的獵物一樣歡暢。大金鍊奔跑的氣勢很懾人,一步一步都叫人有地震般的感覺。然而當他抬起笨重的一條腿還沒有落地,支撐腿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金師傅的掃地一絆,瞬間就失去了平衡,以惡狗搶屎之勢撲向地面。
金師傅並沒有起身,雙手撐地,後臀也緊挨地面,一條腿微微屈膝,然後發力猛的一踹,正中大金鍊的面門。這一腳踹的好不沉重,幾乎改變了大金鍊下撲的方向,呈側滾之勢直摔了出去,慘叫聲中和著血的牙齒不知飛出口腔幾顆,手中的匕首早已飛的沒了去向。這幾下兔起鶻落,林翰看的如痴如醉,朝著起身的金師傅豎起了大拇指。
路虎車的車門再次響起,終於最後下來了一個一直不肯露面的“老大”。這位老大是個中年人,**著上身只套了件白色的馬甲,一樣的脖纏金鍊,耳架墨鏡,胸口臂膀上紋龍雕鳳,痞性十足。不過此時三個手下全部被人撂倒,底氣明顯虛弱,假意壯著場面自報家門:“飛龍進出口貿易公司,賴久興賴老三。兩位留下個名號,咱們日後好想見。”
金師傅身子剛一動,林翰一下抓住了他手臂,只好站在原地,看了看賴久興,一副厭惡的難以忍受的表情,爆了一句粗口:“賴尼嗎個比老三!見你奶奶,滾!”他今天可是憋了一肚子火,但由於現在是給呂瑾逸省長服務,肯定要不得處處這麼生猛,以前在部隊的火爆脾氣早就收斂了許多。可是偏巧遇見這事的時候,呂瑾逸和許展先一步走掉了,也沒想到林翰是個說動手就動手的主,這下可對了他的胃口,又沒了約束忌諱,憋在心裡的一股怨氣狠狠地發了出來,大金鍊挨的那一下和小黃毛挨的那一下,足夠他們躺醫院呆上半個月了。
賴久興看得出來這是個狠角色,想要用什麼名聲之類的江湖手段恫嚇住人家,多半不會靈,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木在當地,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有心動手吧,對方的實力擺在那兒,自取其辱要挨頓臭揍肯定不是問題。
賴久興和大金鍊等這類人就是這樣,無非靠的就是武力蠻橫。不管什麼問題談不攏,往往最後能解決的辦法就是動武,但是今天被人家抓到根子上了,也踢到鐵板上了。能依靠的那點微末伎倆根本就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