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剛好也在那裡。
雖然工作上的交集不多,但是他還是比別人多瞭解容海川的底細。根據他及時的和衛伯良“溝通”,林翰是何方神聖不得而知;另外一個始終不肯交待姓名身份的青年,大概聽了一下體貌特徵,他就馬上肯定的得出結論:此人不是容書記的大公子容偉義便是二公子容偉誠,不會有半點差錯。
還有誰能讓容書記如此緊張在意的呢?前腳才出了事,後腳他馬上就知曉了資訊,並且委派秘書長謝炎親臨現場解決問題。這世界上誰親,也親不過自家人。容海川書記的親兒子,被自己的兒子關進了審訊室,並且還要濫用私刑……郭傳越目睹了怵目驚心的事實,再也無法控制住忐忑悸懼的情緒,差點就堆了原地。
眼前謝炎先來搭救的“林翰”輕重且不說,後面的那位太子爺,才是會要人命的重量級角色。就算郭小山出現在了這間審訊室,但是旁邊的“容公子”怎麼說也是被一起“請”進來的,誰又知道之前的矛盾裡,這位祖宗和衛昂、郭小山結下了多大的仇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容書記震怒之下,發出的重炮必然是散彈!他可不會一個一個的瞄準,還給誰解釋開罪的機會。郭傳越儘管嚇的快尿在了褲襠,還是留下一個心眼,並沒有把實情告知衛伯良!
他想借此唯一“先知先覺”的機會,替自己和兒子盡最大可能安撫一下“欽差大臣”謝炎的情緒,爭取把罪過降到最低!這中間微小的差別在日後追查起來可是差之千里,有衛伯良老烏龜頂在前面,留給他迴旋的餘地不是一絲沒有。
林翰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微笑著看向謝炎:“有勞謝秘書長!您日理萬機,操勞的事情千頭萬緒,還要親自趕過來……實在不好意思!”
謝炎微微點頭,暗忖此子現在雖處逆境,卻依然臨危不亂。談吐、魄力、氣節果然不凡,大概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危急關頭搭救海川書記父女於生死之間吧。
林翰的身份、事蹟固然被嚴密的包裹起來,但是斷斷不能避過謝炎這一關,很多相關善後事宜甚至都是他根據容海川的指示一手安排的。無論是站在海川書記的“戰壕”裡同仇敵愾也好,還是依據個人評斷客觀事實的錯對也好,謝炎本人對林翰的印象,只憑今天這一面之緣也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充滿了好感。
謝炎看了看林翰手上的手銬,又瞅了瞅衛伯良,一言不發。
衛伯良如何不懂,臉上的肌肉不住抽動,伸腿一腳踢在了衛昂的腰上,喝道:“快點給林先生開啟手銬!”他被嚇的昏了頭,這個舉動又落下了一個大大的把柄。謝炎冷冷斜睨道:“衛廳長,這位是令公子吧?我印象裡他並沒有在廳、局裡擔任任何職務,甚至乾脆和公安系統就不挨邊,你要他開啟林先生的手銬……”說著連連搖頭:“恕謝某孤陋寡聞,令公子的鑰匙從何而來呢?”
衛伯良一腦門子冷汗刷刷直流,顫聲道:“秘書長,是我一時糊塗……找錯了人,找錯了人!”身後一位警員見機得快,閃身上前利落的給林翰開啟手銬。
林翰雙手甫得自由,各自在腕部揉搓了幾下,看到謝炎早已伸出的手等在那裡,微微一笑,和他輕輕相握。隨後說道:“秘書長,我同來的朋友還在隔壁,不知道……”
謝炎握住他的手又來回動了幾下,鬆開後肅容道:“林先生請放心,您的朋友也沒有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待遇。容書記明確指示,派出所也好,公安局也好,都是為老百姓、為人民服務的行政機構,不是某一個人、某一個小集體可以隻手遮天操控把持的,請您移步到辦公室並敦請律師,詳細、客觀的說明一切事實,我受容書記委託,一定會秉公執處此事,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林翰暗暗好笑,知道謝炎這番話肯定是臨場發揮,用來敲山震虎用的。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