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他抬起鮮紅的雙眼如怒獅般奪過協議書,撕得粉碎,“要離婚,叫她來,我要見她”。
趙靜影並沒有太多驚訝,顯然是意料之中,轉身又拿了一份同樣的協議書給他,“總裁早就料到你會這樣,我已經準備了很多份,你這是何苦呢,趁早離了,彼此都解放了,你也自由了”。
“我不要自由,我只要她”,左拓燻雙目痛苦不堪,甚至接近瘋狂,“只要我不籤,我不離婚,她還是我的妻子,她一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你太天真了,一對夫妻只要分開幾年,就算自動離婚了,而且以總裁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你同意完全能自己申訴離婚的,只是她在顧忌你”,趙靜影嘆了口氣,“你們的婚禮總裁也已經親自打電話給董事長解釋了,一切都結束了,你就認清吧,如果你再這樣下去只會害了你那位朋友”。
“你這話什麼意思”?左拓燻脫口,“施嘉”?
“不錯,總裁說如果你不聽她的話去維也納的話她就不會幫你朋友減刑”,趙靜影再次將離婚協議書放入他顫抖的手中,“拿著吧,為了你朋友也當為了你自己”。
“她真的好狠”,左拓燻痛苦的閉上雙眼,明知道他緊張施嘉的刑期,她還用這個要挾自己,讓他連最後一絲抗拒的資格也沒有。
“這是這棟別墅的產權”,趙靜影又拿出幾份檔案遞給他,“總裁也簽了字轉在你名下,你是要賣掉也好還是留下也好都憑你的意思,她還給留了張支票,總裁說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她沒什麼能幫你的,這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
“什麼狗屁心意”,左拓燻傷心極氣憤的將支票毫不猶豫的撕碎,“她以為我在乎的是錢嗎,我根本不稀罕,我也不稀罕要她的錢”。
“唉,你…何必跟錢過不去呢”,趙靜影又嘆口氣,“你以為外面很好混嗎,現在不是你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什麼都沒有了,難道連最後一絲自尊也要失去嗎”,左拓燻苦笑,眼淚滾落在唇角,他低頭抹去,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他在今天卻為她掉了多少淚,“靜影姐,我求你,你告訴我她在哪裡好嗎,我想見她一面,哪怕一面也好”。
“你求我也沒用,她沒在公司,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不過她走的時候叫我告訴你不要去找她,你找不到她,你死心吧”。
何止是死心,簡直是心如死灰。
左拓燻無力的手從她手臂滑落,身心空洞的近乎呆滯。
他只知道她不願意見他,只知道他們真的結束了,以後的日子裡再也不會有她,再也不能看的她笑,不能抱著她睡覺,不能牽她的手…
那種痛就像是用刀子在你心口生生的挖出一塊肉,鮮血淋漓的劇痛,幾乎快要呼吸不過來,恨不能就此死去。
“你好好照顧好自己吧,聽說還有一個星期你就該去維也納了,去了你就會慢慢淡忘的,這是總裁讓我還給你的”,趙靜影將一條項鍊放進他手心裡,是一條細粗搭配的鑽石項鍊,正是那天他在輪船上親自為她戴上的。
“總裁說這條項鍊有個名字,叫做永心,她說這條項鍊還是不大合適她,叫你以後送給真正適合它的人”。
永心,永結同心。
左拓燻用力的將項鍊握在手心裡,“她還有沒有再說什麼”?
“沒有了”。
“你幫我帶句話給她好嗎”?左拓燻突然抬起眼睛看著她,眼神幽深如冰,趙靜影怔了怔。
“什麼話”?
“你告訴她…”,薄唇動了動,“我恨她,我一輩子都會恨她,如果哪天我死了也不會原諒她”。
趙靜影身體懵然籠上一股寒意。
“還有…”,他閉上眼睛,低下頭,“如果…以後哪天不小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