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他，他感到這次真的惹怒查德了。

他擅自和獨樂簽訂合約的事情已經很惹他不滿了。

“我現在馬上就過了，不好意思”，他掛掉的電話，回頭，賀蘭顏慵懶的站在身後，他知道她應該全聽見了。

“查德”？

“對”，左拓燻收起電話，唇片動了動。

“那你快去吧”，賀蘭顏將衣服遞還給他。

“可是你…”。

“我好多了，已經沒什麼大礙”，她的神態顯得很輕鬆，聳著肩，“雖然你現在可以獨立出唱片了，但是查德畢竟是你老師，而且在音樂界地位尊崇，你擅自簽入獨樂簽約，讓他失了面子，他應該很生氣才對，如果再失約，他會以為你沒把他放在眼裡，要知道，你現在再厲害也是隻剛出生的雛鳥，他只要隨便在公眾面前說你兩句，你就會名譽掃地，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她像個家長和前輩一樣一一為他分析，他失語又動容的注視著她，為什麼遇到任何事她總能這麼冷靜了，她到底是用什麼做的呢。

她關心他，為他著想他是感動的，可她這麼迫不及待讓自己走，沒有不捨得嗎。

“你說你明天上午要走的…”，他邊說邊接過衣服，“一定要走嗎”？

“我本來就是來這邊開會”，她笑笑。

“可是你身體還沒好，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才稍微好點馬上又要去工作，乾脆在這邊休息幾天再走吧，等身體好點”，他抬著頭說出自己早就想說的真心話。

賀蘭顏怔了一下，然後微笑起來，“這樣有什麼區別嗎，反正是遲早要走的”。

“當然有區別”，他遲疑了兩秒後，提高了音調：“這樣我會放心點，而且我還能再多見你幾面——”。

他說的很大聲，就算她想假裝沒聽見也不可能，從見面到此刻保持的交流方法好像就此亂了，封存的不該也被打破。

她感到血液加快，也感到微微尷尬。

“再不去就真晚了…”。

“再休息幾天”。

“拓燻…”。

“我明天再來找你，或者等會兒我吃完飯就過來…”，他大聲說著，眼睛透著執拗的堅決，好像她不肯答應他就不肯罷休。

“好啦，明天過來吧”，她只好再次認栽，衝他微微一笑，“可是…你應該也有工作吧”。

“有，可是最近剛入公司，最近的行程都在安排中，不是很多，我明天忙完就來找你吃中飯”。

“好”。

他露一個大大的笑容，兩年後真心歡喜不帶一絲雜質的笑容，“你不可以騙我，你若再失約，這次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將房門關上，賀蘭顏靠在門口，昨晚堅定的心譜忽然之間全亂了。

當那些從前的疙瘩都變得不重要的時候，一切又會變成怎樣呢。

她第一次控制不了自己紛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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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的時候左拓燻帶著飛揚喜悅的心情到達查德家，伊絲也在，也許是查德家異常壓抑的氣氛讓他很快想起了賀蘭顏，在她身邊雖然時常會處於天堂和地獄的感覺，但是至少還是有甜蜜的。

以至於面對查德鐵青的臉色吃飯時，他的臉上也是洋溢著淺淺的盎然笑容，第一次見著他這樣，查德父女對視一眼。

“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心情好像不錯，莫非和今晚遲到有關”，查德的話裡帶了淡淡的諷刺味。

“可能和那個女人有關”，伊絲酸酸的戳著碗裡的飯，她說的當然是艾嫻婭，她的眼睛有些腫，顯然昨晚回來大哭了一場。

“聽伊絲說你談戀愛了”？查德不著痕跡的將聲音壓低，顯得不大滿意，“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