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我現在知道錯了,求你救救我吧!剛才看到太子殿下那殺氣騰騰的眼神,我真的怕了,小主,請你念在我對你多年的撫育之情上,救救我吧!”
善雅木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奶孃,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才是對的?把奶孃交給師兄處置,奶孃肯定沒命,不交的話若是被查出來,恐怕死得更慘,怎麼辦啊?
縱然再多的怨責也無法挽回那逝去的孩子了,奶孃跪在善雅面前整整哭了一個時辰,善雅突然站起來認真的說道:“奶孃,師兄要殺的人,這天底下沒人躲得過,你橫豎都是一死,不如直接向師兄自守謝罪,如實供出幕後黑手,到時我再替你求求情,或許能逃過一劫也說不定。”
奶孃立刻激動的抱著善雅的大腿求道:“不要啊,小主,求求你不要把我交給太子殿下,他不會放過我的,小主,你不能如此狠心啊!求你救救我吧!嗚嗚……”
“原來真的是你!”就在善雅與奶孃主僕二人對話時突然房間外響起了赫連景澈的聲音。
善雅一急立刻從身上的錦囊中掏出了一粒藥丸推入奶孃的口中,奶孃還沒反應過來,藥丸已經吞嚥下去了。
赫連景澈用力推開房門,急步走進來,一把掐住奶孃的脖子,眼神狠厲的問道:“說,是誰指使你乾的?”
奶孃被掐著脖子,說話費勁,但還是艱難的說道:“殿下饒命,饒命啊!咳咳……”
善雅上前阻止,被赫連景澈一掌揮到地上,善雅嘴角滲出血來,但她還是上前勸道:“師兄,你這樣掐著她,就算她想招,也說不出話來呀!你先放開奶孃吧!”
赫連景澈突然放開奶孃,將她甩到牆角,陰冷的看著善雅說道:“我真後悔當初收留了你,善雅,你讓我太寒心了,真沒想到我的孩兒竟然會葬送在你們主僕的手裡!”
看著眼睛赤紅的赫連景澈,善雅害怕極了,她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師兄,所以她極力解釋道:“不,師兄,你聽我說,不關我的事,奶孃也是剛剛跟我承認的,真的不是我指使的!”
奶孃這時候也爬起來跪到赫連景澈的面前,哭著解釋:“殿下,不管小主的事,這事兒完全是我一人所為。但我也是被逼的呀,一個黑衣蒙面人用我唯一的兒子來要挾我,所以我才會鑄成大錯,求您開恩啊!”
“這麼說,你是用我孩兒的命來換你兒子的命了,是不是?”赫連景澈怒視著奶孃,看得她直髮抖。
“這……我……我也是沒辦法呀!啊!”奶孃被赫連景澈一掌打倒在地,墨青上前探息,回報主子說:“殿下,她死了!”
赫連景澈冷冷的站起身來,命令道:“把她扔到亂葬崗喂野狗!”
“是!”墨白和墨青領命,將奶孃的屍首拖了出去。
看著赫連景澈冰冷的轉身離去,沒再跟自己說半個字的善雅,頹廢的坐在地板上,無聲的落著淚,她知道師兄雖然沒有殺自己,是看在同門之義,但他心裡還是怨怪自己的,畢竟是自己把奶孃帶進太子府的,才招來今日的不幸。
善雅的心在這一刻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走進師兄的心裡了,因為看見自己,師兄就會想起這個逝去的孩兒,自己沒有任何機會了,所以她為自己單相思的初戀終結而哭泣。
秦子寧這次小產後,身體很虛弱,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她有過之前的經驗,知道那種疼痛意味著什麼,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又沒了,她認為是自己這個當孃的無能,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兒,她深深的自責著。
赫連景澈看著這樣的她更加心疼,每天什麼事情都不做,專心陪著她做完小月子。太后和貴妃先後都來看望過她,但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始終好不起來,就連福滿堂的生意也不管了,直接交給玉兒和秀兒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