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你這女人,是不是腦袋睡糊塗了。我記得我有說過。豔無雙,與我是孿生兄妹。”
“你少騙我!”對面的女子怒斥道:“難道你沒發現,從我第二次醒來之後,你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藍衣心裡“咯噔”一下。那會兒見雲清的孃親不見了,他確實是焦急的不得了,一急,也就忘了掩飾聲線。一不小心,本來的男音便暴露出來了。
“沒話說了?”雲清雙眸泛紅:“你把我娘,還有藍衣,藏哪了?”搞不好,他和慕容啟都有可能是一夥的。
“我……”藍衣糾結著,不知道要不要說。
“我就是藍衣!嗓子……有點啞而已。”他咳了兩咳,抬眸,但不想多說。
“行,你說你是藍衣,那麼,請你把上衣脫下來。我倒要看看,你是兄,還是妹?”
修長的手指放在腰帶上,他在猶豫,脫到什麼程度?只要不脫光,她還是看不出來的。為了男扮女裝給她治病,他不僅隱藏了聲線,在身材上也做了些修飾。
正天人交戰不知要不要寬衣,忽聽背後傳來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娘子好心情,大老遠的跑來這裡勾搭我院裡的姑娘。”
喬越!
雲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喬越?
如風一般,她撲進了他的懷裡。兩隻小手死死的拽著他的衣服。萬般情緒,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都化做了委屈。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不一會,就溼了面前的衣襟。
喬越何曾不是歡喜?簡直就是激動!
成婚那日,當他滿懷激動的回到新房之時,看到的竟然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還有一張絕情的離別書。
他恨。當時真是氣極了,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那一屋子的傢俱古董,頃刻之間便被他盡數毀了去。
手掌出了血,他絲毫未感覺到疼痛。只是呆呆的坐在一堆廢墟上。任憑那一朵朵妖豔的小紅花降落在玉石鋪就的地面上。
睡了一夜。
頹廢到日上三竿。他選擇了相信。
不是相信那封信,而是相信最後一面時。雲清偎在他懷裡說的那句話:“永遠不分開,好好過日子。”
他信她,義無反顧。
當他派出的第六撥人馬終於回了訊息,說齊宮有異時,他就再也按奈不住。帶上早已準備好的隊伍出發了。
揚塵而去。
一抹紅色的身影,手裡捏著三封信件。
紅蓮,喬越曾經的寵姬。因為一個雲清,他甚至再也不會看她一眼。
她恨,怎能不恨?
豔無雙沒能毀了那賤人,又出來一個北齊四皇子。紅蓮高興。這個賤人,看來自身的麻煩便是不少。
她對所做的事情絲毫不感覺後悔。她認為自己只是小小的加了一把火。
筆跡是她模仿的。信也是她換的。
看著桌上原來的那幾個字:“相公,等我。”她恨不得將雲清被那北齊的人帶走。死在半路才好!
“相公”?她憑什麼?自己在王爺身邊伺候了那麼多年,都沒敢叫上一聲“相公”,這個賤人憑什麼一來就做上了王妃之位?
還有那個藍衣……好死不死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見了。那傢伙一身武藝,王爺又未曾對她心動。想來最是好利用。本想著給她加把火讓她大鬧洞房的。可她竟然不見了?
聽著新房傳來的砸東西的聲音,紅蓮從未如此的暢快過。她感覺那些東西就是雲清。
砸吧,砸得越狠。就證明越恨。恨極了,王爺便會知道誰最好。
那夜。紅蓮坐在柳樹下,笑著笑著,臉上就全是淚水。愛之深,恨之切,她又豈會不知?
為什麼?那個女人究竟哪裡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