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吃完乾糧,起身走到廟門口,藉著清冷的月光觀察廟外的環境。山風呼嘯,樹影婆娑,遠處傳來陣陣野獸的低吼,讓他心頭一緊。確認附近沒有明顯的危險後,他輕輕地關上破舊的廟門,轉身回到火堆旁。從揹包裡拿出地圖,藉著火光仔細研究,手指沿著蜿蜒的山路移動,規劃著明日的行程。他在幾個可能過夜的地點做了標記,並在旁邊標註了一些簡單的資訊,例如水源、地形等。做完這些,他小心地將地圖收好,放回揹包裡。 土地廟很小,廟內的陳設也十分簡陋,除了一個破舊的香案和幾堆稻草之外,幾乎空無一物。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溼的泥土氣息,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黴味。
老劉起身添柴,順便將火堆移到老人附近,想讓老人感受到更多溫暖。火光映照著老劉飽經風霜的臉龐,也照亮了老人身上破舊的棉襖。 老人靜靜地躺在稻草堆上,呼吸均勻,似乎睡得很沉。小野豬則蜷縮在石磊身邊,睡得正香。
石磊無意間瞥見老人的包袱,一個不起眼的灰色布包,靜靜地放在老人身旁。他想起之前在山洞裡發現的那枚玉佩,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他猶豫片刻後,走到老人身邊,蹲下身子,輕聲問道:“老人家,您的包袱裡的東西……很重要嗎?”他的語氣小心翼翼,儘量避免驚擾到老人。他觀察著老人的表情,希望能從老人的反應中得到一些線索。
老人聽到石磊的問話,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他緊緊地抱住包袱,沒有回答石磊的問題,只是默默地注視著石磊,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像是藏著什麼秘密。廟內一時寂靜無聲,只有火堆裡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和廟外呼嘯的風聲。 石磊能感受到老人身上散發出的緊張情緒,彷彿一隻受驚的野獸,隨時準備發起攻擊。
石磊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冒犯了老人,連忙道歉:“對不起,老人家,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我只是擔心您的財物安全。”他站起身,後退了幾步,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他的語氣真誠而歉疚,臉上也帶著一絲尷尬。他伸手撓了撓頭,想要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他回到老劉身邊,低聲說道:“老劉,我好像冒犯到老人家了。” 他將剛才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老劉,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責。
老劉嘆了口氣,“唉,這老人家可能經歷過一些事情,所以比較敏感。你別放在心上。”他拍了拍石磊的肩膀,安慰道。 他拿起一根樹枝,撥弄了一下火堆,火光跳躍,照亮了兩人略顯疲憊的臉龐。 “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嗯。”石磊點點頭,躺下身,蓋上外套。 他看著跳動的火光,思緒萬千。 老人的眼神、老人的包袱,都讓他感到一絲不安,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小野豬在他身邊拱了拱,發出一聲低低的哼唧,然後又沉沉睡去。
“老劉,你說……”石磊剛想開口說話,卻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老劉轉頭看向石磊。
石磊搖搖頭,“沒什麼。”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讓他不安的事情。
老劉見狀,也沒有再追問。他將火堆撥弄得更旺一些,然後也躺了下來,閉上眼睛休息。
廟外,風聲依舊呼嘯,像是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
“老劉,你說……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這麼一座破廟?”石磊翻了個身,望著廟頂的破洞,低聲問道。
老劉閉著眼睛,含糊地回答道:“誰知道呢,興許以前這裡也繁華過。”他伸手撓了撓頭,“趕緊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石磊沒有再說話,但依舊沒有睡意。他轉頭看向老人,老人依舊緊緊抱著包袱,一動不動,彷彿一尊雕塑。廟裡很安靜,只有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和風聲。石磊感到口渴,起身拿起水壺喝了一口,冰涼的泉水讓他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