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等於說這病歷找出來後,不止沒有解答到疑惑反而是加深了疑點。
怪不得袁芳老師剛在這裡找到病歷後,自己琢磨著,好久時長不先表達自己的意見。
原來如此。如李啟安同學他們之前看不出問題的,終於聽明白謝同學發現的“金子”在哪了。
這樣說的話,難道是科研人員搞錯了什麼嗎?
先要說到,這是收集到資料庫裡的資料。在沒有引用到科研課題論文裡頭的資料前,和科研沒有多大關係的,至多用到今天的教學上。
普通的資料收集極有可能是學生幫老師做的病理切片。診斷的話,學生暫時引用臨床醫生的最終診斷做標籤,不能說完全有誤。
“說絕對不是心梗?現在暫不能說完全排除。”曹育東再說道。
對一些病史道不清楚的疑難雜症來說,醫學診斷要明確下來太難,更多情況下只能是成為醫學圈內討論的一個點。
除非病人家屬有後續需求讓醫生追求真相,否則的話只能等醫生們或科研人員們突然有這個興趣或有任務需要,再慢慢深度去探索這個病例。誰讓無論是科研或是臨床工作全是太忙了,要處理的病案太多。況且是大佬都知道,如這種病例很有可能討論完一圈再一圈最終繼續沒能獲得正確答案。
可能這時候有人想到法醫了。法醫是否能完全破解所有人死亡之謎。答案是否的。
法醫學的基礎之一是醫學。醫學未能解除所有醫學不解之謎的情況下要法醫自行搞突破,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在新聞上會發現,有些爭議很大的案件,大家紛紛懷疑是謀殺的案件,最終法醫給出的結論卻是沒能給出確鑿的殺人證據,只能說這病人是死於普通的多器官衰竭之類。
說到這裡,袁芳老師再次提起謝同學的謹慎作風:“她沒說不是心梗只說不典型,想再查詢病歷和大體標本核對。”
大體標本和病歷如果能佐證出是心梗的話,這塊病理切片可以成為心肌梗死病理切片中的特殊病例,作為不典型案例的寶貴教學資料。所以謝同學的謹慎懷疑很有意義。
“大體標本有嗎?”曹育東問同事。
袁芳老師說:“這個恐怕不一定有了。”
大體標本比切片標本更加難以儲存,佔用體積,耗費更多資源。一個遺體不是全身器官都能保留下來大體標本的。做大體標本的器官要進行挑選的,一般是選有研究價值的進行儲存。而且,在儲存過程中,長年累月的時間裡因為一些不可預測的因素導致有些大體標本出問題的話只能淘汰掉。
總之一句話,科研所搞這些東西,拿死人做研究一樣是很燒錢的。
沒有大體標本的話,想要繼續探索這個病例只能靠目前僅有的這些碎片資料。
說到這塊病理切片的最大特點是大片心肌纖維化。如果記得蕭樹剛的病例,裡頭曾經講到缺血導致心肌細胞死亡變成心臟瘢痕,指的正是心肌纖維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