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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步地離開了湖岸與依舊狂歡的人群。

蔣卓晨把曲淼抱回院裡,不久之前還熱熱鬧鬧的地方此刻冷清得毫無人氣。將曲淼放到一個角落的長椅上,還沒坐穩,曲淼爬起來就沖蔣卓晨拼了命地撲上去。

&ldo;我要殺了你!!&rdo;曲淼怒目切齒地揮拳,他的愛,和他對蔣卓晨的恨,都像這晚的煙火,以為漸漸熄滅,終會迅速冷卻,可是它們卻又在酒精的控制下無預期地再一次瘋狂綻開。

蔣卓晨倒在椅背上讓曲淼打了幾拳,在他還要繼續的時候他終於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的手。他在下方凝望著曲淼,看著被自己粗魯傷害的人坐在自己身上,痛恨地瞪視著自己。

曲淼還在掙扎,蔣卓晨拉下的手,突然一把抱住他的後背將他壓了下來。

他湊上他的唇,在酒氣與酒氣的衝撞中按住他的後腦勺,不容抗拒地攝住了青年濕潤的雙唇。

蔣卓晨的心動混雜在心痛如割之中,一聲又一聲砰砰地跳動。哪怕曲淼對他恨入骨髓,他也不可能、不會對曲淼避而不見,更不會放開自己想要抓著曲淼的那一雙手。

他的舌探進曲淼掙動的口腔,曲淼咬他,這一次後者沒有撕咬回去。他只是親他,在疼痛中纏綿地、更深入地吮含翻攪英俊好看的青年退縮的唇舌。蔣卓晨懷念親吻曲淼的感覺,在每一次如痴如醉的纏綿中,在那些他們一起醒來的清晨,在所有情潮翻滾的夜晚,或是哪怕不帶任何情慾的那些淺吻。

蔣卓晨曾目不斜視地往前,哪怕他知道在他回頭的時候,曲淼絕不會在原地等自己。因為這個男人總是以為,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為了這個人而回頭。

他曾用盡手段,去達到所有想完成的目的。現在他也一樣,他會靠近他,用他能想到的方法,但這一次他再也不想傷害他了。他只想好好地看著他,守著他,並最終將他掠進自己的懷抱。

這個吻並不長,當唇角溢位的津液變得冰涼,蔣卓晨慢慢地退出了曲淼的嘴。

&ldo;對不起。&rdo;他閉著眼睛,萬般不想和懷裡的人分開,但最終仍舊放開了桎梏著曲淼的雙手。

曲淼已經停止了掙扎,無聲地、如死了一般倒在蔣卓晨懷裡。很久,蔣卓晨才聽到他的回答,他突然爆發的回答:&ldo;蔣卓晨,別他媽再來招惹我了!&rdo;

&ldo;要我原諒你你就去死!&rdo;那是一場直抵心臟的痛的烙印,一步一步,從替身直到強暴,前者他可以淡忘,但血的教訓至今還常常撕開在他的眼前,痛心切骨,永生難平。

&ldo;對不起&rdo;三個字,能抹平什麼呢?

絕世的煙花終於開盡,濃霧漸起,推來一夜切膚的冰涼,他推開他,從他懷裡滾落出去。在縹緲的霧氣中嫌惡地擰著雙眉,跌跌撞撞,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大廳裡,幾家人已經湊了幾桌麻將。曲淼走進去的時候曲藍已經坐在了麻將桌上。

&ldo;贏沒有?&rdo;他痞笑著站到曲藍身後,看看他手裡的牌。

曲藍這才注意到他,回頭道:&ldo;你剛去哪裡了?找了你好一會兒。才剛打完一局,你來嗎?&rdo;

&ldo;不來了,這會兒有點醉,我要去躺會兒,你多贏點。&rdo;他低頭在曲藍耳朵上親了一下,又晃到別桌去走了一圈。之後就由傭人帶著進了一間客房。

這種老傳統的守歲,一場麻將一般要打到早上,曲淼實在是太累了,腦袋裡明明雜如亂麻,他卻一倒下去就沒了動的力氣。窩在被子裡,他什麼都沒有想,很快就睡著了。

蔣方瑜在蔣卓晨的書房裡等了好一會兒他的堂哥才出現。

&ldo;初五的那次宴會你真不去了?不管怎樣你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