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時,心中在慶幸,幸好這位表少爺是個男子。生那樣好看一張臉,若是女子,只怕是任何女子都有危機感。
沈清雲放下手中燈走了上前,趙祿在門口守著並未進去。
屋內,姜玉堂正看手中信封。
探子剛送過來,查不夠全面,但怎麼看,這劉橫也是個人渣。
這麼多年,仗著父親在南疆徵戰有功,他在背地裡做了不少醃臢事。他這個人熏天,強搶民女,且還專門喜歡挑人剛新婚新婦下手。
據說他在外面養了十來個外室,個個都是他從外面搶回來。這半年因為迷戀上醉仙樓赤藥姑娘,這才消停了些。
可就算如此,這些罪行也夠他掉頭了。
姜玉堂輕笑著,眼眸之中一片冰冷,手中信放回桌面上,他聽見腳步聲,頭都沒抬:
「上茶。」
沈清雲往前走步子一停,聽了這兒倒真拐彎去了偏殿。她雙手捧著茶盞走了上前,放到了姜玉堂手邊。
「世子嘗嘗。」
聽見這聲兒響,姜玉堂愣了愣,低垂著眉眼抬起來,目光落在她臉上。
「你怎麼來了?」
沈清雲瞧見他,眼睛就彎了下來,清冷臉上也帶上了笑意,乖乖道:「來看你啊。」
姜玉堂抬手捧著茶盞,抿了一口。他在府中都第三日了,她今日才來。不知道人還當她有多勤快。
喝了茶,他也不理會她,茶盞放在桌面上,他低頭去處理事情了,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沈清雲站在他身側,轉了轉眼睛。
姜玉堂瞧還是調查劉橫信件,劉橫下三濫手段還當真兒不少。他慣喜歡用香,手中那種稀奇古怪香料也多。
他搶來女子若是不願意跟他,劉橫就使這些香,讓那些女子心甘情願當他外室。
上面專門寫了,他手中有一種香料名為合歡香。專門給女子使用,點燃之後只要是沾染上一點兒,任何女子都逃不過他手掌心。
目光落在那合歡香上,姜玉堂眉心擰了擰。
然而,他還未開口,身側人就等不住了。沈清雲伸出手,一把將他面前信件給推開。
她自個兒坐在了姜玉堂書案上。
她身段消瘦,腰間筆直。雪青色領口下,頸脖像雪一樣白。
皓腕如月,手臂纖細,她伸出手輕輕搭在他脖子上。
這番細細柔柔一個人就坐在自己身側,姜玉堂卻沉著臉無動於衷,眼神垂下去,繼續看信。
凡是染上合歡香女子,身子會變得格外敏感,若是碰了她,會比尋常人更容易動情。
難怪那日,劉橫一臉得意,說那些女子再也離不開他。
姜玉堂眼神越來越冷,搭在他頸脖處手卻漸漸收攏了些。他擰著眉,這才抬頭去看向沈清雲。
對方坐在高處,垂下眉眼,眼尾彎彎。
姜玉堂面上沉像是帶上了怒火,一雙手伸出來時候,她眉眼甚至閉了閉。
可那一雙手卻是搭在了她腰上。
雪青色長袍,襯她如玉般白皙,身段清瘦修長。腰間細細,像是一掐就能斷。
「發情了?」他目光下垂,眼神淡淡,好像說是什麼很正經話。
他就是這樣,生一張正經臉,說出儘是令人羞恥話。
沈清雲眼神下瞟,假裝去看書信上寫東西。
搭在他脖子上手腕輕輕用力,她嬌哼了一聲,解釋:「是生病了。」
那掐住她腰間手開始收緊,他面上冷漠,冰冰冷冷,開口聲音卻是有些沙啞:「哦?」
他看著她泛紅眼睛,眸子裡浸著水意,眉目含春樣子:「原來是找我治病來了。」
她惱羞成怒,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