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嶺一時看的痴了、呆了。
花影風顫,白朵花瓣飄零,時光忽匆匆轉隨。對影花香,伊人猶在,然心意亂,如陣陣冷雨澆花端,高看亭雁一聲思量。
龍榮雪側過身,站在花叢中。
黑嶺縷愁相望。
龍榮雪被黑嶺看的一時有些疑惑了。
黑嶺回過神往,淡淡道:“空有美景無心賞,一身愁腸何處歸?”
徐步走至蘭亭,緩緩坐下,倒了一杯茶水泯上一口,望穿敞大的花園,最後落在龍榮雪的紅顏上。
龍榮雪不卑不吭,孤傲獨雪:“大人一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竟還有讓大人腸百折,愁千縷的心事?”
黑嶺呵呵一笑:“人人都有本難唸的經,不分官職高低。”
龍榮雪不以為然,悠悠開口:“大人冠蓋滿京華,要求的太過苛刻了。”
黑嶺爽朗一笑:“哈哈哈,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卻如此靜幽之心態,難能可貴,不過你看的似乎有些太透了。”
龍榮雪平和的語氣說:“看的透,未必參的明白。”
黑嶺“哦”了一聲,別有深意望了一眼龍榮雪,接著道:“姑娘出言過爾,一語雙關,不帶一個臭字。”
龍榮雪唯一頷首:“小女子不敢。”
黑嶺心朗眼笑,深深望著龍榮雪,只見他雙神一時深情,一時殘落,哀嘆一聲:“像,像,像。”
龍榮雪冷冷道:“她是她,我是我。”
黑嶺雙眉一斂一挑,手指點點龍榮雪:“她喜歡笑,而你太冷,你的脾氣太犟,太過用情,小心哪一天栽個大坑。”
龍榮雪冷若冰霜:“謝大人關心。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這句話最適合送與大人。”
黑嶺沒有反駁龍榮雪的諷刺,反倒百聲嘆千言,萬般無奈心傷,接下龍榮雪的話:“美人愛,不曾擁,傷心月下影成各。佳人去,紅塵落,深情雖在,錦書難託。晚風乾,淚痕殘,讓人痴狂,讓人錯。恨
,恨,恨,惟有病魂常系鞦韆索。”
龍榮雪兩眉愁蹙,彎彎緊皺,黑嶺句句吟鶯,卻是字字千斤重,又是那般吃力的吐掛著。
黑嶺雙眼迷濛,滿臉和藹微笑:“我們青梅竹馬,相知相音,我愛慕她,後來,父母早為我定下婚約,竟然她是我未來的妻子,我心喜若狂,而她離開了我,她逃婚,鍾愛上了別人,是我沒有把握好機會,錯過的太多太多了。”
龍榮雪勸慰:“大人更應該去放棄,人事已非,早已不是當年,何必追究至今呢,塗炭生靈。”
黑嶺猛的站起,怒吼道:“你懂什麼,一個從小無關無愛,生死無人問津,艱難的活著每一步,為什麼想要的東西不能有,憑什麼他人一手權攬。”
龍榮雪冷笑:“大人平步青雲一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羨俗世人,在大人眼裡卻得到的仍是不夠,自當初,還不是你自己攪糊了。卻讓無辜受盡牽連,個個喪命,尤其是與你相依為命,共甘苦難的妻子,她為你受盡屈辱,甘拜婢人,母女不能相認,夫妻不能團圓,你可曾想過她的感受?”
黑嶺目光灼灼,雙手緊捏龍榮雪的雙肩:“她還活著?”
龍榮雪雙眼已噙淚水,不看黑嶺噬血的眼神,偏過頭:“是。”
黑嶺激動萬分:“柔兒還活著,太好了……”一把將龍榮雪擁入懷中。
龍榮雪一時慌措,才明白過來,黑嶺將她心中的她誤認為柔兒,而她口中所指的人是仁美。便冷冷說:“夠了,大人……”
黑嶺激動拉著龍榮雪的手:“帶我去見她。”
龍榮雪冷怒道:“相思莫相負,她已經死了。”
黑嶺雙眼怒紅,痛如獅吼:“你敢耍我?”雙手捏的龍榮雪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