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看了一眼李洪熙,這孩子雖然很少參加南書房的內閣議政。
可是不管是在南書房還是在朝堂,但凡裡面有他,總是要鬧出一些事情來。
今天鬧了這一出,雖然大家都沒有在提起,但是昭帝相信他們內心都有了警醒。
哪有好做和不好做的事情,就算不想做,也不能隱瞞朝廷,隱瞞陛下。
自古以來吃誰的飯,受誰的管。說好聽的也就是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你這倒好,二十多年了,竟然連提都不提,昭帝縱然有錦衣衛,但是不可能事事操勞,養你們這些大臣們是做什麼用呢?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不再提起這事,但是大家都知道,昭帝已經記在心裡。
從昭帝沒有懲治李洪熙就能看出來,在南書房裡竟然想要抽打為國分憂小二十年的戶部尚書。
趙鴻儒雖然剛剛從柳正卿手裡接過戶部,而且就在這幾天就能如此瞭解戶部的具體資料相對來說已經可以了。
而原本的戶部尚書柳正卿就因為江州貪腐案,被牽扯進去。
已經罷官在家賦閒,而趙鴻儒去年把禮部交接給了自己的學生喬文淵,自己遊歷了。
剛剛回京就接替了柳正卿,就任了戶部尚書一職,而他的女兒就是曾經的懿文太子的側妃華嬪,他的外孫就是淮王蕭明睿。
這樣的人被李洪熙揪著差點打了,而昭帝卻一字不提,試想一下昭帝有沒有記在心裡。
看來以後不僅是各地州府要整頓吏治,以後朝堂之內他們這些大臣們若是還是像往常那般。
只怕是不行了,以後朝堂只會留下一些辦實事的臣子了。
“廉郡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昭帝收回巡視一圈的眼神最後鎖定在李洪熙身上。
“陛下,臣有幸被陛下點為恩科主考,那麼臣想全權處理這次恩科。”李洪熙想了想說道。
“嗯?你這是何意?”昭帝皺眉,這孩子又要搞什麼么蛾子,昭帝現在都有些害怕了。
“臣不想如往日那般為朝廷選仕,臣想透過出題,出身,品德等多個方面選拔一些真正能為朝廷辦事的學子。”李洪熙繼續說道。
只靠八股文能選出多少能臣幹吏?李洪熙打算出題作為篩選。
然後再從裡面選出人才出來,未來的大乾缺少的是地方官,一旦選上直接補缺。
而不是像以往那般,一等了就是短些半年,長些的話,可能就是一輩子。
從地方上歷練一番,從優調回京師任官,而不是隻靠八股文。
而且從中李洪熙還能選出一些那些比較喜歡研究奇淫技巧的人才出來放入科學院裡。
“恩科取仕,代表的是朝廷對學子的看重和恩尚,廉郡王隨意處理?是拿天下學子當做兒戲嗎?”吏部尚書陳輔臣繼續說道。
李洪熙看了一眼陳輔臣,做了這麼多年的吏部尚書,他不知道吏部的痛點在哪裡?
“陳大人,現在吏部有多少翰林學子在等著補缺?”李洪熙問道。
“在冊的有三百一十二人。”陳輔臣連忙說道,沒有絲毫猶豫,可見他一直都是謹記於心。
“最長的等了多久?”
“這,”陳輔臣沉默了,不是他不知道,正是因為他知道,可是哪有那麼多的缺啊,朝廷命官一個蘿蔔一個坑,沒人走自然沒有那麼多缺。
“他們先任翰林學子由朝廷養著,等到有缺自然補上可,自古以來都是這般。而且他們也參與史書編修,修書等。”陳輔臣繼續道。
“他們做了一手好的八股文,就能做好一個地方官嗎?現在江州有多少缺要補?那些翰林學子若是去了。
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呢?今年整頓江州吏治,明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