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暫時不去想之後如何,楚靖玄從椅上站起,鄭重對他們說道:“今日我以太子的身份懇求二位,將那名皇子從拾全莊裡接出來,我要見他。”
赫千辰與赫九霄起身對視,然後一起面對楚靖玄,答應了。
他們早已被牽扯進皇族的爭鬥之中,而這次楚靖玄不是下命令,也不是委託,說的是“懇求”,不論是看在李大娘的面上,還是基於李天娘與太子的那份情意,或者是為了回報一下楚青韓,他們都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兩人告辭出來,悄然出宮,憑他們的射手自然沒給侍衛發覺。李天娘沒有與他們一起走,他留在太乾殿,他實在不放心楚靖玄,且久別重逢,他與楚靖玄也有許多話要說。
夜色蒼茫,皇城之外已經夜深人靜,赫千辰與赫九霄招呼各自手下回轉,這裡離涼州城近些,他們準備先去千機閣好好部署,看如何能不引人懷疑,尋至九轉珍寶樓去接出那個出生神秘的皇子。
皇城腳下戒備森嚴,城門已關,也無其他出路,他捫越牆而出,把馬匹留在城裡。
外面還有赫千辰預留的人手,也有準備馬,就是數量較少,無法承載他們這麼多人,便留了些人手下來,要他們密切注意皇宮裡的動向。
走了一陣,穿過官道經過一個湖,赫千辰停下馬,要大家原地休息,今夜看來是要露宿在外了。
“你不覺奇怪嗎,楚青韓對楚靖玄下毒,為何不用其他立刻致命的毒藥,卻要用‘紅顏’。”他取了水囊往河邊走,赫九霄就在他的身邊,路上想到這個問題,他邊走邊說。
快到湖邊,赫九霄接過他手上的水囊,“唯有紅顏的毒性發作不定,且令人以為是自己瘋狂,不論楚靖玄是不是會死,只要發作,別人就會當太子已瘋,對他有利。”
赫千辰點頭,看著眼前湖面在月下波光閃耀,又沉吟說道:“還有個可能,他並未想置他於死地,至少不是現在。”
“你在替他說話?”赫九霄裝好了水,站起身走到赫千辰面前,雙目微闔,沒有任何溫度的目光注視著他,“我看見了,你腰上的佩玉。”
赫千辰垂首,腰間的佩玉已被他解下。之前在宮裡的時候掛在腰上,他已經用袖子掩了,沒想到還是被赫九霄看見,只能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楚青韓有所圖謀,但他還未完全準備好,所以才不想害死太子以免驚動皇上,至於佩玉,只是為了在宮裡以防萬一……”
說了一半,見赫九霄神情還是冰冷,他無奈嘆息,拿過他手上的水囊喝了一口,轉身,慢慢說道:“我只是拿了他的東西,沒有和他接近,你何必如此。”
“我看的出來,他對你有別的心思,那一日他被你所傷,離去之時卻沒有一點怒氣。”沒有溫度的眼愈加深暗,赫九霄走到他身旁伸出手,“拿來。”
“什麼?”赫千辰側首挑眉,赫九霄語氣堅定,冷冷說道:“他的佩玉。”
對他的反應報以好笑的表情,赫千辰搖頭從懷裡取出來,還沒遞過去就被赫九霄一把奪走,鏤花玉牌劃過一道晶瑩溫潤的光華,直直墜入湖中,幾乎沒有泛起一絲波瀾就消失在湖面上。
“你可知道有那東西我們出入皇宮便能暢行無阻?”赫千辰看著湖水。
“知道。”赫九霄望著天邊暗處,負手冷哼,“我還知道他是有意給你,要你去找他。”
赫千辰揚了揚眉,徐徐說道:“而我只要拿著他的信物進宮,他一定馬上就會知道我來,只要我在皇城之內,只要我腰上懸著他的東西,他就會對我的行蹤瞭如指掌。”
望著湖面的眼裡露出深沉之色,泛起淡淡的幾許笑意,“你是知道這一點,還是不想讓我帶著他的東西?”
“不想讓你帶著他的東西。”赫九霄回答的毫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