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午飯的時間,“糟糕,我們還沒吃午飯,走,吃飯去。“他整理了衣衫和頭髮,經過赫千辰身邊,”公子是特地叫我們來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和師兄聊的忘了時間。”
他不覺得赫千辰的沉默有異,腳步往外,然後聽到身後赫九霄在問,“怎麼不說話?”赫千辰個了一會才回答,“沒事,用午飯去吧。”語調很淺淡,叫人聽不出那停頓時不時代表什麼,這幾個字裡是不是又多了什麼。
思蘇在前,兩人在後,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再去外頭用飯的路上,一路都很安靜。
用完飯,三人一起啟程,朝東邊走,那是垂桑方向,最後一場雪在冰湖之上已經下完,這時候天氣很晴朗,氣溫還是很低,風卻小了不少,日光隱約的已經有了暖意,春日將至。
三人上馬行路,赫九霄的眼睛已經痊癒,赫千辰不必再擔心他,但一路上另一種擔心卻顯露在他臉上,起因正是思蘇。
思蘇不知是發現他的不悅還是不曾發現,每日還是找赫九霄論醫,在半路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在他們投宿客棧將要就寢之前,有時候一早上,思蘇就會來敲門。
赫九霄對醫術的興趣赫千辰早就知道,如今赫九霄有了思蘇這麼個師弟,他們一起討論醫術,就算旁觀,也能從中覺出熱烈欣然的氣息。
赫千辰心裡有所思,臉上的神色變化赫九霄又怎會沒有察覺。
“不要在意他,思蘇只是與我論醫,等找到迦藍我們就和他再無關係。”河岸邊,赫九霄結果赫千辰的水囊,俯身為他灌水,裝好了,遞迴給他,眼底似有笑意。
“因為我不說,所以你高興,若是我也與他親近,你會如何?”赫千辰把水囊掛到馬背上,用河裡的水洗了洗手,平平淡淡的問道。
他蹲下的身影頓時被赫九霄拉起,陰暗的眸色彷彿要燃燒起火來,“不準!”他猛然抱緊他,在他頸邊重重吻下,根本沒必要靠近他人,“不許這麼做。”
“不許?”赫千辰雙眼微闔,緩緩重複,像風一樣淺淡的眸色多了幾分陰影,忽然變得有些可怕,他拉開赫九霄在他頸側的手,“九霄,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不顧我的意見,以兄長自詡,事事獨斷,告訴我可以做什麼,告訴我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什麼……”
他後退一步,臉上的表情冷淡下來,“怕你忘了,所以我就在提醒你一次。”斂下眼,他摸了摸微痛的頸側,又嘆息一聲,“我不想與你爭執。”
“我也不想和你爭執,但你對思蘇太過在意,在過兩日就到垂桑,難道說你連兩天都容不下?”赫九霄看著他的之間從那點殷紅上劃過,“無論你怎麼想,我就是見不得你和他人親近,你說說也罷,真那麼做,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這是在威脅我?你想再來一次?就像那時候在衛無憂的地牢裡那樣。”赫千辰勾起嘴角,話中卻有種冷嘲的意味,赫九霄聽他說起衛無憂,臉上冷意更盛,“不許你再提那件事!”
一揮手,河邊的石塊驟然爆裂,碎開的石屑紛紛落下,赫九霄的神情異常嚇人,難道冷厲的目光似乎能將人穿透,直直看著赫千辰,但他的話裡,還是那個“不許”。
“你總是這樣,若在平時也就算了,但你則會算是什麼?”赫千辰看來並不懼他,反而被他如此的態度激起怒意,對視赫九霄,他皺眉,沉聲道:“我說過,我不想和你吵,難道還要為思蘇與我鬧?”
“是誰在鬧?”赫九霄還是緊緊盯視著他,“這個思蘇無關,我也不想與你爭執。”
對他的話露出苦笑,赫千辰深吸一口氣,先前的怒意似乎一下子全都散了,卻無力的搖頭嘆息,“這若不是爭吵,是什麼?九霄,今日這種狀況,就如同我以前對你說過的一樣。”
“因為無人對你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