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她送回了家。
暑假很快便過去了,我和莫春英坐上火車又一次返回到了學校。大學最後一年,我們忙著搞畢業設計,尋找自己滿意的工作,把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都拋到了腦後。
自從上次遇到鬼,莫春英受到驚嚇之後,我們再也不敢晚上去牛家鎮路上了。更有意思的是,莫春英的膽子變得大了起來,有時甚至比我還大。
那輛消失的五路車和車上的四個人到現在都沒有被找到,這也成了牛家鎮幾十年來最大的一個謎案。
大學四年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四年裡發生的事情都不如我在家裡呆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多,而且讓我銘刻終生,永遠不能忘懷。
由於我和莫春英在學校裡年年拿獎學金,而且是學生會的骨幹、班級的優秀學生幹部,在畢業分配上就佔了很大有勢。我順利地進入了省研究院,而莫春英也被省設計院選中。
參加工作後,我和莫春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雙方父母便選了良辰吉日為我們訂了婚。我們兩個家在農村,所以婚事只得遵照雙方父母的意願,要在家裡大操大辦,以彰顯我們家生了個好兒子,她們家生了個好女兒。
其實,我和莫春英十分反對這種鋪張浪費、弄得人仰馬翻的結婚場面。我們早就商量好來一次浪漫的旅行結婚,順便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
我們的想法一說出,立刻在兩個家庭中引起了軒然大波。我爸媽、哥哥嫂子、姐姐姐夫對我輪番轟炸,把我弄得是疲憊不堪。尤其是爸媽顯得特別的不高興,竟然丟擲如果我們旅行結婚,就不讓我們再登家門的狠話。沒有辦法,我只得去找莫春英商量。
沒想到,她比我還慘,她父母竟然以不認她這個女兒進行要挾,非要在家裡大辦不可。她的四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幾乎是逼著她答應他們的要求。
既然雙方家裡都堅持我們的婚事要大操大辦,我們只得低頭服軟,以博得雙方父母和長輩們的歡心。
我們結婚的日子選在1999年4月28日,為的是能在接下來的五一黃金週(現在已經取消了),雙方父母和家裡人讓我們好好地在家裡能和他們呆上幾天。
結婚那幾天,我覺得特別的不自在,總感覺有一雙失落的眼睛在盯著我。幾天裡,我幾乎失去了自由,這個不能幹,那個不能動,只能老老實實地待著。
27日的下午,我們家的所有親戚都如約而至,他們一個個笑容滿面,相互間聊得特別開心。吃完晚飯,知客張二姑便把我叫到了新房的門口,她端著一個托盤大聲喊道:“三大姑、八大姨的,都來見禮了啊!”張二姑是我們村的大能人,紅白喜事都要找她張羅。
隨著知客張二姑的一聲喊叫,所有親戚便按照輩份高低、年紀長幼陸續走進了外屋。
我們當地有個習俗,男方結婚的頭天晚上,所有親戚都要到齊見禮,給新郎拜錢。然後,實在親戚,就是姑伯、姨舅、哥嫂、姐姐給湊整數,圖個吉利。女方實行填箱子,就是給女方帶到婆家的壓箱子錢。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我一共拜了五千七百元錢,最後由大姨、姐姐和哥哥他們給湊吉利數,湊到了六千六百元。
家裡一切準備齊整,就等28日我們的大婚典禮了。天剛亮,家裡幫忙的人來了一大幫,這些人都是知客張二姑按照父母意思請來的。他們一到,便忙活開了,搬桌子的搬桌子,拉劈柴的拉劈柴,沒有一個人偷懶和閒著的。
我被媽媽一大早就叫了起來,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等著婚車的到來。七點鐘,一輛後視鏡上掛著大紅花的汽車停在了家門口。我帶著侄子小海坐上車直奔莫春英的家裡。
汽車行駛在牛家鎮的大路上時,我感覺那裡好像站滿了人似的,他們都興高采烈地呼喊著什麼。其間,我似乎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