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坐了沒幾分鐘,幾人正在感嘆一道贈送的小冷盤都能酸辣可口,味道這麼好時,服務員端著一個盤子走了上來放在桌上,介紹道:“油爆雙脆,請慢用。”
岡本克典幾人看著面前的這道菜,從視覺上來說第一個想法就是乾淨,所有食材都是自己最原本的顏色,也就是鴨胗斷了血絲之後沒有那麼紅了。
所有食材整齊堆在盤子中央,芡汁掛在菜品上似滴不滴,而剛才盛菜時沾在盤子上的汁水也被擦乾淨了,這也是很多高階些的飯店都會用的技巧,不管菜多少,上個大盤子,把菜盛在中央,弄得乾淨點,視覺效果上就高階了。
這也是沈墨不得已而為之的,在這個高臺區有規矩,一份菜品最低價格5000日元,有的菜沈墨賣這個價格倒是覺得沒什麼,但有的菜就有點虧心了,別的不說,沈墨都已經鑽空子了,把一桌人的甜水視做一份菜品,但上三碗甜水收人家兩百多塊人民幣沈墨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所以乾脆在面子工程上也下點功夫。
岡本克典夾起一塊鴨胗看了看,鴨胗還有些微微泛紅,但細細看去又已經沒了血絲,送入口中,經典的鹹鮮口,風味並不重,不就主食也完全吃得下去,也難怪沈墨選擇了先上這道菜,因為剛才岡本克典在選單上看到,好像是有主食的,一道什麼什麼飯來著。
一口咬下,“嘎吱”一聲,岡本克典瞬間用自己的實際體驗理解了這道菜名裡的【脆】到底是什麼,鮮嫩爽脆的口感讓人慾罷不能,剛熟的鴨胗還充滿著嚼勁,一咬還能爆出汁水來。
享受完這一口之後,岡本克典眼睛亮亮得看向對面的臺長,臺長剛才是吃了一塊豬肚頭,此時也剛剛享受完和岡本克典對視了一眼,快速下筷子想要品嚐另一種食材。
低頭才看到,這一盤子菜已經被旁邊那位朋友一個人幹掉快半盤了,岡本一拍腦袋:“壞了,忘了你小子是吃到好吃的就開始悶頭吃的型別了!”
岡本克典拍腦袋的這一下,臺長已經沒有廢話,兩筷子菜送進了自己的口中,岡本克典見狀也不再廢話,加入了搶菜的行列中。
後廚,此時沈墨同時進行著幾道菜的烹飪。
其實為了不讓客人等太久,很多菜都會在開店之前預先完成一部分烹飪操作,比如說,此時五花肉其實已經用高壓鍋壓好了,撈出三塊四厘米見方的肉塊,放進砂鍋裡收汁上色,這道東坡肉就能上桌了。
其實用高壓鍋時沈墨也沒偷調味,花雕、生抽、老抽、冰糖、蔥和姜,花雕量要大一些,剩餘的部分用水淹沒肉塊就可以了。
因為是高壓鍋,只需要壓半小時左右就可以了,缺點就是肉的顏色不夠深,上桌前需要把剛才的湯汁和肉一起放進砂鍋裡燉煮收汁,有個十來分鐘就可以上桌了。
而如果不用高壓鍋,這個東坡肉則需要熬煮兩個小時,不過那樣一來顏色就已經上好了,直接上菜就可以。
另外一邊,沈墨對久我安排道:“那邊是用豬油加薑末紅蔥炒香五花肉、乾貝、蝦乾、玉米粒、胡蘿蔔、臘腸和幹香菇之後,加入糯米一起炒出來的糯米飯。”
見到久我應聲過去端過米飯後,沈墨繼續說:“把荷葉用水稍微焯軟一點鋪在籠屜底部,糯米飯鋪上去,最後把剛才拆開青蟹鋪在上面,注意紅膏衝下,上鍋蒸個二十多分鐘就好。”
“哦!”久我照紀應了一聲,忙活起來,同時還不忘問,“這是什麼菜啊?”
沈墨回答道:“這是道閩菜,八寶紅蟳飯,之前上桌的油爆雙脆是魯菜,東坡肉是浙菜,我接下來要做的是湘菜東安仔雞。”
“東安雞…那不是棒國菜嗎?”久我照紀猶豫了一下問道。
沈墨也愣了一下:“你說的是安東雞吧,不是一道菜啊。”
“哦哦哦,